回去后便是辗转反侧,桓宇澈做好了交战的准备,自己在这边也不能拖他后腿,总要和栖儿平安回到大启才是。
更何况……中秋节,一想到每次逢年过节就要把自己这个异国质子拉出来溜一圈,可别出什么状况才是。
过了几日,俞安觉得自己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或许是想得太多,精力已不如以往充沛,仿佛又回到了寻死觅活的那些日子,只想躺着什么也不做。
这天中午,俞安睡到自然醒起来浇花,日头已上三竿,也不是不知道中午不能浇花,但近来着实身子乏力,中秋也没几天了,大不了花死人走,反正也带不走。
“娘娘,怡贵妃来了。”
听见姜公公通传,俞安点了点头。她并不想见到白芨,若不是元婧的死,两人可能还只是立场不同而已,但自己与元婧早已不是主仆那么单纯的情谊,她的死着实给了自己很大的刺激。
在俞安眼中,她白芨不过是一个阴险狡诈、两面三刀,为了男人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在东隅的地界,俞安还是让她进了太平宫,毕竟自己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只希望能草草将这个女人敷衍走。
“许久不见俞少卿,一切可还安好?”
又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寒暄,俞安顶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点了点头:“俞氏一切安好,不知怡贵妃可好。”
“本宫很好。”
白芨笑了笑,突然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本宫有身孕了。”
“那真是恭喜了。”
仔细看了看,或许是天冷穿得多的缘故,她的肚子并没有明显的隆起,但能说出来,想必也是太医看过的。
“是啊,本宫也很开心呢。”
看她的神情并不像是来炫耀的,反而很快变得一脸愁容:“只是在这皇上的后宫中,除了皇后并无妃嫔有孕,本宫是第一个,着实担心……”
“身孕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俞安嫌她小题大做,回首往事又尽是些不堪,语气也冷了下来:“想当年怀栖儿时,辞律王府被抄,所有家仆被灭口,分娩时夫君差点被昏君杀死,之后便无出头之日的熬着,不也照样平安生下了栖儿?”
说到这,俞安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白芨:“难道怡贵妃忘了,俞氏当日的遭遇是拜谁所赐了?”
“你还在恨我?”
白芨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本宫当日只是选了最成熟的时机做了漠北要我做的事,至于辞律王府上下的死活,不是本宫该考虑的。”
“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