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是句空话,他们平时拿到的排名都是校内排名,就这个排名而言,不管是和什么兄弟学校的联考还是县里的统考,对手都没有改变,既然这样,卷子难度关系其实不大。
怎么会?老班笑眯眯地说:要学会知足,至少你们考试的时候能稍微愉快一点。
同学:
上官陆元是不那么愉快的,卷子简单就意味着和同学的差距缩小,不过看看同桌他又开心了,他和毕夏的差距也能缩小。
秋锒怎么没来?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病,人家三班的不来才是正常的。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一直觉得秋锒和毕夏的关系已经好到不可能更近一步了,结果秋锒告诉他,可以。
可能是为了期末考,这两天宋蕊回来上课了,秋锒自从遇到过她一次,就几乎所有下课都泡在四班了。
秋锒来得勤当然不是为了个外人至少不全是。
主要还是夜宿酒店或者说是晨起见到男朋友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后遗症。
上官陆元这边□□叨,那头秋锒就拿着水杯进来了,感情耽误那么几分钟是去打水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他们更亲密了,就是那种自然流露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觉得周围冒粉红泡泡。
期末考在一片粉红泡泡中来临,依旧是伴随着会考。高三该考的科目都已经考完,但是不少同学需要刷分。
秋锒早早拿了全a,舒舒服服和男朋友坐在同一间自习室里为期末考做准备,顺便留意宋蕊。
她家里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财把人弄进四班,她说不来就不来,连着请了两个多月的假,大家都以为她要退学,结果期末考人又来了。
更令人迷惑的事两天之后期末考,宋蕊考了语文然后又走了,这次带走了所有书。
这是真要退学?
大家都忙着复习,忙着学习,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别人,老班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她去别的班了。
我好像忘了说,期末考之后要开家长会。
三班早就说了,坐在一个教室自习,四班同学也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装作第一次知道的样子,扯着嗓子哭嚎。
所以说卷子简单还是有好处的吧?分数好看。做题的时候都给我小心点,会做的题目失分,有你们哭的时候。
长长的考试周期让人疲软,老班忽然来这么一下,他们的状态一下子又回来了,梁晗璋看着四班跟打了鸡血似的学习状态,若有所思。
学到了。
高三要到腊月二十四才放假,正月初八上课,期末考成绩一出,来没来得及分析完卷子,家长会就到了。
这次家长会是高三的,大家把椅子搬到体育馆时个个怨声载道。
有什么事不能再广播里说吗?
你不懂,老师和家长的交流要面对面,心贴心。
神tm心贴心。
心贴心交流的直接后果就是,秋妈隔壁坐着自己的老师。
放以前她看到夏老先生是很开心的,现在当然也开心,就是开心之余还有意思心虚。
他儿子把人外孙拐跑了。
上面校长、主任、年段长讲话的间隙,夏老先生不停地夸秋锒,自家孩子这样优秀,他从不吝啬对别人家孩子的赞美。
小秋的字,进步很大,可见是用心练过的。
秋妈陪着笑:老师您教得好。
夏老先生摆摆手:东东带他写的,我没教多少。
提到毕夏,她更心虚了,那天秋锒自己开户之后她直接给他转了一笔钱,眼不见为净。
小夏可比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强多了。
夏老先生拿出为人师表的威严十分严肃地指正学生:小秋明明很不错,性格很好,你也是搞教育工作的,对孩子不能一味否认。
秋妈:
她心里揣着事,整个大会都在纠结中度过,好在家长会的后半程是回到教室分班开,由班主任主持。
终于不用再煎熬。
或许是因为早年和夏文澜的恩怨,也或许是因为身份对等,对着毕夏父母,她其实没什么感觉,但是面对自己的恩师,她实在愧疚。
开家长会时,讲桌旁的两个座位被挪到了教室最后方。
秋妈坐在最后一排,打开班主任下发的供家长翻阅的作业本,一开始慢慢看,到后来就是随手翻,翻着翻着就翻到底了。
最后一页空白页上写满了毕夏的名字,她忽然想到毕夏的作业本上不会也有什么端倪吧?
提心吊胆了半上午,家长会结束时再遇到夏老先生,他还是没什么异样,她这才松了口气。
儿子果然就是来讨债的。
第145章
几乎是一放假,秋锒就跟着男朋友上了飞机,他在飞机上还有点懵,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家里都打好了招呼,反正他知道的时候他们的假期行程已经被定下了。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地球另一端,提前约好的司机已经在机场等待。
毕夏接了个电话,对那边说了两句话,然后把手机递给秋锒,秋锒回忆着小学英语学的那几个方位词,利用身边的各类建筑好歹是说清楚了他们的位置。
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开始,不管秋锒说什么话,毕夏都没再说过一句中文,像是完美融入了周围环境,和来来往往的人口中用着一样的语言。
这么说也不对,毕竟是在机场,各国的人都有,等待司机的过程中秋锒听到了各国语言以及各种带口音的英语。
中国人就是说英语都透着点儿字正腔圆的味道。
毕夏提前跟司机沟通过,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一直在引秋锒说话,像是在逗一个小朋友开口,秋锒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他也能接上,还能纠正他。
现在是下午,他们上飞机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飞机上又一直在写作业,几乎没有睡觉。
毕夏已经是强撑的状态,秋锒稍微好一些,他调整了坐姿,示意毕夏靠着他睡一会,毕夏摇头拒绝了。
秋锒看着他有些干涩的嘴唇,条件反射地舔了舔自己地唇。他拿出保温杯给毕夏倒了一杯水。
司机一副对保温杯很感兴趣的样子,借着这个杯子和他聊了起来。
他们路过一家剧院时,话题就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话剧上,很快秋锒发现他不了解话剧,于是他说起了童话。
谁还没停过童话呢,但秋锒那英语就是半吊子,口语还不如小时候跟父母出国玩时候的水平。
他能讲出来也就那么几个:海的女儿,白雪公主,拇指姑娘,丑小鸭还不知道翻译得对不对。
毕夏一开始听着,注意秋锒的语法,交流的时候他都是短句居多,除了时态基本没什么问题。
算起来已经有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困乏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声音都被隔离了,恍惚间仿佛到了虚幻的梦中,他再次回神秋锒已经在讲人鱼了。
他讲人鱼就是人、鱼,people、fish,这次司机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不得不向毕夏求助。
他说出正确的单词,司机就为这事一直笑到了他们下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司机见惯不怪拿出一把长柄大黑伞,房东也撑着一把相同的伞在等他们。
秋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伞有点酷。他也有一把大黑伞,但或许是环境所致,街边这些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建筑在雨中显出些别样的风味,这黑伞也像是环境的一部分。
房东帮他们一起拿行李,楼梯上铺着软软的地毯但是十分狭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拎上楼。
毕夏没有吃饭,简单洗漱之后就上床休息,他实在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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