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这边住的人不多,两人站在一个巷子口,周围并没有来往的行人。
一缕清凉的秋风席卷着几片落叶,停在柯靖墨脚边,似乎在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秦秋意噗嗤一笑,她的气早就消了,也可以说根本没有生气。为自己喜欢的人献出初吻,又怎么会生气呢?
她当时只是太震惊,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倒有些无理取闹、恃宠而骄的意思。
思及此,秦秋意的耳尖再度漫上一丝薄红。
她前世忙于工作的时候,曾经也想象过自己谈恋爱后的模样,觉得自己应该是那种理智大于感性的人,绝对不会跟她那个恋爱脑秘书一样。
结果跟柯靖墨在一起之后,秦秋意才知道是她高估自己了。
撒娇、任性、不讲理这些和她沾不上关系的词,谈恋爱之后,一一显现出来。
秦秋意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幼稚,看来“美男计”对她的影响确实不小。
她酝酿好情绪,假装大度地说:“算了,你只要能说到做到,我自然不会生气了。”
“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我的眼睛除了你也容不下别人。”
柯靖墨的视线落在秦秋意的唇上,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怎么有点肿了?我也没有太用力吸它啊。”
秦秋意脸颊粉粉的,别开头,避开他的手指,“下次记得轻一点。你还说你没用力,刚才我感觉自己差点就被你吃了。”
禁欲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感情一旦放开,就如同泄洪一样激烈,秦秋意有好几次都要被这种洪流吞没了。
柯靖墨勾了勾嘴角,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意:“嗯,我的错,下次我会注意的。”
揉了揉秦秋意的头发,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虔诚地吻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向大脑,在秦秋意推开他之前,柯靖墨已经起身退开一步。
秋风夹杂着谁家厨房的油烟气和不知名的野花香,不断从巷子口送进巷子深处,秦秋意只穿了一条长裙,站在风口上有些瑟瑟的。
柯靖墨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悄悄牵了她的右手,“走吧,已经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秦秋意用空着的左手拢了拢外套,外套上面残存着柯靖墨淡淡的体温和冷泉香,她笑了笑,任由他牵着手往外走。
“对了,我记得你的公司是生产大型设备和生产线的,我们纺织厂现在缺少两种不同型号的无梭织机,你们公司能生产吗?”
引进国外设备的事,已经被市财政局彻底卡死了,无论葛厂长往上递几次申请,最后都是被驳回。
气得葛厂长找孙同军副厂长大吵了一架,差点气到住院。
孙同军联合财政部周部长一起向纺织厂施压,致力于给纺织厂找各种麻烦,弄得葛厂长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