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龙凤胎简直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似的,每次碰面都要吵上几嘴,不斗出个输赢决不罢休。
不过,一旦两人中有谁被别人欺负,另一个指定跳出来保护被欺负的那个人。
真不知道该说她们两个是感情好,还是感情不好。
听到秦秋意的话,秦家宣从试卷中抬起头来,不屑地撇撇嘴:“每次跟她吵架,吃亏的都是我,我实在是怕了这个告状精了。”
秦家美扭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做得不对,所以才吵不过我。再说,我跟爸妈告状怎么了?有谁规定吵架的时候不可以请外援了?”
秦家宣一哽:“……”
行叭,她总是有一堆歪理等着他。
秦秋意揉了揉秦家美的头发,笑了一声转移话题:“家美,你是在给家宣织围巾吗?”
毛线是烟灰色的,秦家美织的围巾不是要送给弟弟秦家宣,就是要送给父亲秦立的。
秦家美翻了个白眼:“美得他!”
秦家宣一听,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谁稀罕?”
“哼!”
“哼!”
两人置气般的同时撇开头,不去看对方。
秦秋意:“……”
得,两个人又闹脾气了。
左一言右一语,好不容易哄好了这一对别扭的亲姐弟,秦秋意夸张地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轻舒了一口气。
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刘思艳她们关了店门回来了。
等刘思艳和秦峰洗漱完回了屋,秦秋意也跟了进去,把办好的房产证交给刘思艳,又说了有关于地契的事。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找柯荣帮忙。
秦峰抽了口烟,憨憨地笑了笑:“我跟柯大哥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也不可能为了这些东西就出卖咱们,而且他的口风一向很严,咱们不用担心家里挖出宝藏的消息传出去。”
刘思艳拆了头发,用梳子慢慢梳着,慢吞吞地说:“永远不要用金钱去衡量人心。”
秦秋意同意她的观点,点了点头:“我觉得妈说得对,毕竟利益动人心。这样吧,这五张地契我找人帮我看了一下,只剩三张能把地要回来,不如你们只拿上那三张地契,跟柯伯伯说是以前村里那个疯疯癫癫的石爷爷给你们的。”
那个石爷爷家以前也是个小富之家,可惜石爷爷的儿子和儿媳在十年运动前期全部逃往了台省,石爷爷被牵连,下放到闵家村的牛棚里改造。
再后来,他的膝盖因为每天要跪一遍钉子板彻底跪碎,后来受不了折磨,直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