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衙役走来,年轻妇人用力搂着两个孩子,用手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捂着他们的耳朵,哽咽道:“镇国公主若是无法违抗上命救我们母子,求您就放了我们母子,让我们母子三人死在一起!死了……也好过让我的孩子被人做成丹药!”
林康乐拳头紧紧握着,咬紧了后槽牙一语不发,皇帝怎么会如此……如此残暴!
白卿言在年轻妇人面前蹲下,郑重开口:“不仅是白家和白家军,所有军队的建立……初衷都是为了保民安民!”
来的衙役眼明心亮,一看到远处原地休整的大军所举旌旗,便知道眼前这两位,一位是镇国公主,一位是大将军刘宏,忙行礼:“多谢镇国公主将军援手!”
说着,那衙役救伸手要去抓那妇人怀中的孩子,林康乐和立在白卿言身后的杨武策拔剑,两柄长剑抵住那衙役的喉咙。
林康乐和杨武策二人,面色阴沉。
白卿言说……所有军队建立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民安民,意思便是答应了这妇人要护住两个孩子,更何况这两个孩子是将士遗孤,同为当兵的,杨武策和林康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衙役把孩子带走。
尤其是林康乐,心中很是气愤难当,皇帝简直把百姓不当人,他们这些当兵的浴血拼杀……留下这么点儿血脉,还要给皇帝炼丹?!
皇帝把将士们当什么!又把人当什么!把这些孩子们当什么!是他饲养的牲畜吗说杀就杀!
衙役看着林康乐和杨武策寒光毕现的利刃,陪着笑脸:“不是……两位将军,我们也是奉上命办事!圣旨上说……让十日之内建成九重台,又让我们在五月初四前将交齐五到十岁一百童男童女!我们这里就差这两个孩子了!不然的话……不止我们掉脑袋,就连春暮城的百姓也得跟着掉脑袋!”
那些跟着衙役而来的百姓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将军,要是交不上童男童女,我们都要死啊!上面有令……谁家要是藏了孩子,连坐邻里!总不能为了这两个娃娃……让我们都丢了命啊!”
“素芹……你行行好,饶过我们一家子老小吧!你要是不把虎蛋儿和妞妞交出去,二伯一家子老小都得跟着死啊!”又百姓朝着那年轻妇人叩首。
“你怎么不交你们家孩子!”那叫素芹的年轻妇人用力抱紧自己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是我的命!他爹死在了南疆……就剩这两个血脉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如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谁家的孩子不是血脉啊!可陛下圣旨下来谁又能怎么样?谁让咱们命不好孩子正好在五岁到十岁之间!”有百姓哭着劝那年轻妇人,“我外孙昨日才刚满五岁,可还是被怕受牵连的邻里伙同拉去了府衙!我外孙……昨日才刚满五岁啊!”
那人一哭,来追赶这母子三人的百姓几乎都跟着落泪,人人都有沾亲带故的孩子被送去府衙!
白卿言咬紧了牙关,心口情绪翻涌。
“他妈的!”林康乐红着眼骂了一声,“镇国公主,林某人就算这个将军不当了!孩子也决不能交!”
刘宏见状也慌了神。
“这定然不是陛下的意思!这……可能是梁王的诡计!定是梁王!”刘宏高声道,“梁王是叛臣贼子,定然是他胁迫陛下下了这到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