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难忍情绪,无力道:“今日你若知错,自去找平叔领这五十棍!若你还是自觉无错……那便算了。”
不知错,打了又有何用?
白锦稚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咬着牙,起身离开清辉院去找卢平领棍。
“锦桐,你去告诉平叔,念在白家大事当前,手下留情。”她压低了声音说。
白锦桐颔首,转身疾步去追白锦稚。
“长姐……”白锦绣攥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小四会明白,长姐疾言厉色是因为对她存了厚望。”
白家男儿尽损,徒留满门女儿家,想要撑起白家本就艰难。
白锦绣嫁入秦家,不日白锦桐将会出门经商,她并非觉得白锦稚年纪小所以未做安排,而是想等白家大事过后,再将白锦稚放在身边慢慢管教一两年,便如她所愿让她金戈铁马尽展所长。
可她忘了如今白家已是如履薄冰,前路坎坷紧迫,已没有漫漫时光容白锦稚这个单纯恣意的少女随心放纵。经历失亲之大悲大痛,白锦稚须迅速成长成一个肩有担当,心智刚强,能撑起白家一角的白家女儿郎。
她望着今日这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幽沉眸底杀气腾腾。信王鹰爪敢在背后捣鬼,计划铺排意图推波助澜意图颠覆白家,如今被戳穿……若还想指望全身而退风平浪静,她可不会给他们这般便利。
白卿言武功尽失,便已民言为剑。
同是欲用民情民言为利器造势,那便斗斗看……孰优孰劣。
她看向立在清辉院门口,惴惴不安不敢进来的仆妇、婢女,唤道:“春桃……”
春桃闻声,疾步进来,见白卿言扶着白锦绣要进屋,忙打帘。
“去叫你表哥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哎!奴婢这就去!”春桃点头。
上房内,白卿言同白锦绣坐在火炉旁,她亲自为白锦绣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