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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怀地呆坐原地,这都是她造的罪孽,若早早地将自己与郡王的纠葛告诉严世子,今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国公府派了一队人来接茶珠,她从护卫那里听说世子还未从宫中回来,她即刻让人传讯,请世子得空了来城东的府邸一趟,她有要事相告。

夜半,茶珠守在暖炉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烤着栗子,窗外雨雪霏霏,院里石灯的光透过层层雪花映在纱窗上,透着朦胧的淡橘色。

一连等了七日,世子也没有来城东的府邸看望她。起初她还焦虑地派人去传讯,想快些将心里藏了许久的秘密告诉他。

但他一直未来,她也不敢再出府,只能守在窗边静默望雪,皑皑白雪落在梅花枝头,雪包裹着梅花的暗香滚落在地……她日复一日地等候,日子漫长而无聊。

每天早上醒来,窗边的瓷瓶里都会换上一只新鲜的梅花,她暗叹芳雨细心,挑得花枝都是极好的品相。

她向芳雨打听世子的去向,芳雨毫不知情。她让芳雨派人去打捞横河的尸体,因岁星可能淹死在了河里。芳雨又回禀:“阿健让我们不要找了,他说岁星回家乡看望父母,过完年就回来。”

茶珠隐约察觉到了怪异之处,刘管事他们三个大男人,不可能杀不掉岁星。可为什么府里的人却浑然不在意岁星的下落?难道她没有死,那她为什么没有归府?

初七这夜,茶珠早早地梳洗了,躺在床上看殷姑娘送来的话本。在闺阁女眷中闻名遐迩的手抄本,她拿在手里小心翻看着,但床头的蜡烛燃了小半截,她还未翻几页,心里思绪纷杂。

子时的梆子敲过,她疲倦地放下话本,吹灭了床头小几上的烛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片刻,晚膳喝的鸡汤在肚里闹腾,她翻身起来解手。

夜色中,她轻手轻脚地绕开了守夜的芳雨,走到恭桶上坐下,突然听到门开了,她惊讶地提着裤子站起来,轻唤了一声:“芳雨?”

她掀开帷帐,闻到一股甘甜的酒香,借着门口在风雪中摇晃的灯笼光,看到芳雨还坐在软垫上睡觉,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

严铮蓦地转头,发现茶珠不在床上,她从帷帐后走出来,又笑又恼地盯着他。

他手里拿着一支枝条清癯,重瓣黄香梅,正要将瓶子里的红梅换掉,他被茶珠发现了,本想转身就走,但仗着酒劲他磊落地坐在正对拔步床的罗汉床上,垂着头不置一词。

茶珠递上一杯温茶,“老远就闻到冲天的酒气,今日什么事这么开心,喝这么多酒。”

芳雨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她行了一礼匆匆退出去,“奴婢去熬一碗银耳羹。”

茶珠抬手轻触他的额头,他额头冰凉,双颊倒是因酒气沾了一点温热,大氅上挂着细密的雪水,她听到屋外阿健在与芳雨低语,两人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

严铮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呼了一口气,温热的鼻息灼在她的掌心,“我先睡了,明早康平伯幼子办满月酒,我一早要去。”他说着便躺在罗汉床上,背对着她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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