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悟自然是看出了少年移动过的痕迹。
这又如何呢？
他不在乎。
面无表情的坐到长沙发上，顾悟将手放在靠手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板打开电视，对太宰治说道：“你是甜党还是咸党？”
这个问题看似莫名其妙。
也确实莫名其妙。
顾悟只是心情不好，想随便找个话提转移情绪，顺便支开少年的注意力。
别以为他不知道少年一直在观察他——废话，一点没掩饰，好歹转一下头，用余光吧？
啧。
有点后悔带这小子回来了。毕竟没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玩得起来。
面对顾悟的问题，太宰治答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反问：“你喜欢吃辣吗？”
顾悟眯了下眼睛，转头看向少年。
锐利的，能看穿一切的蓝色眼瞳仿佛化作成了一柄寒剑，将宰⑹又人的灵魂刺穿。少年却表情平淡，似乎并未感到不适。
但若换一个人，那人一定会难受得左右扭动。
顾悟：“你看上去不像是能吃辣的样子。”
太宰治：“我一个朋友爱吃。”
顾悟不置可否，转回头，换了一个频道，澄清漂亮的宛如铺满浩瀚星辰的冰蓝色眼眸中映照着电视里播放的内容。
“你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情况么。”
太宰治也看向电视屏幕，挺直的后背缓缓放松，懒洋洋的拖长语调道：“阅惆蠹芰恕！
失去了冰冷锋利的气场，软乎乎的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让太宰治看上去柔和了许多。加之生的清秀好看，要是有女性在场，一定会母性大发，嚷嚷着好可爱，把人按怀里吸。
像只黑猫有没有！
太可爱啦。
——可爱是可爱。
但跟之前判若两人。
不知情的人恐怕会院鲇乒去，以为太宰治是收回尖刺的刺猬，本质是好的。
顾悟却不会轻易云过去，他很清楚冰冷黑暗才是少年真正的样子。
“我觉得我们可以敞开心扉聊一聊。”
“好啊。”
答应的很轻松。
顾悟知道少年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绝不是真心接受他的建议。
不过没关系。
反正他也只是嘴上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