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往前凑了凑。
正轻皱着眉头神伤的梁川柏一愣,随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
堪比九亿少女梦中情人的俊脸上挂上了难得一见的笑。
看得我头晕目眩的。
我:
我明目张胆地瞪他一眼。
他奶奶的。
拍!
拍的很不顺利。
原来别扭的不只是我,还有他。
拍摄期间我浑身跟长虱子似的这动动那动动,而梁川柏作为我剧中的的知己(),表情动作时时不到位,达不到导演想要的效果。
于是不断出错,不断NG。
拍个照片还这么费劲,我感到十分羞愧。
好在费劲了很久,比计划超过了半个小时,我和梁川柏的宣传照总算是拍下来了。
摄影师也累得够呛,才刚一喊停,我一步跨出拍摄场地,朝着全程一脸凝重地等在一边的伟哥走过去。
天知道,不知是有意无意,我总感觉梁川柏借着拍摄的机会吃我豆腐。
我瞥了一眼灯光组站在电箱旁边的小姑娘,看到她一脸我要昏古七了的表情,心里更加烦躁了。
回家搓澡去
姜儒赫,你等等。
第9章
姜儒赫,你等等。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伟哥面前后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一使劲两个人就往回走去。
伟哥比我矮一头,这个姿势下被我勒着脖子,抬头看我时面带费解和差异,从我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有点像之前挺火的那组图片你看这扒着栏杆的小狗,像不像让你递东西的舍友
走那么快干嘛?梁川柏叫你呢。
是吗?我佯装不知,我没听见,你听错了吧。
伟哥闻言更纳闷儿了,真以为自己幻听了,便以别扭的姿势向后看去。
被我一巴掌扒拉回来。
看什么呢,快去吃饭吧我饿了。
伟哥:我好像看见梁川柏唉算了算了,先去吃饭吧,快给我饿成纸片人了。
伟哥,虽然变态,但是好糊弄。
开机仪式安排在第三天,在竖电影视城。
也是我带着大包小包正式从走读变成住宿之时。
跟我一道来的只有伟哥。
与大部分艺人不同,我身边从来没有那么多跟班,无论是化妆师造型师营养师生活助理保镖中的哪一个都没有。
按说我现在这么值钱,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一个不注意就会被狗仔拍到一通乱写,身边应该是需要很多人打点的。
之所以只有伟哥一根独苗,原因很简单我讨厌那么多人跟着。
我自己有手有脚,平时除了看看剧本看看电视没有任何需要人照顾的地方,个人风格和衣服穿着方面有公司给我配备的随叫随到的Lisa,可以说有伟哥在,基本就已经面面俱到了。
而伟哥作为我的专属经纪人,这么多年了都只有我一个,他一个人拿着六七个人的工资,每回一边数着工资卡上面的n个零一边嘴角咧到后脑勺。
他尽职尽责,我努力赚钱。
互惠互利,十分双赢。
因此这次进了剧组,伟哥就跟我一同住进了酒店套间里,我住里面那间大的,他住外面靠窗的双人床。
我们跟着剧组的人一同把行李搬进来,还没收拾,就得匆匆赶去片场了。
到了片场,挨着角落里鞭炮一排排准备了不少,供剧组拍摄的摄影机放在正中央的桌案前,上面系着个红飘带的绣球,盖着红色绸布。
桌案上铺着喜庆的红桌布,上面放着许多透明玻璃杯,里面都斟满了透明液体。
是水。
不会用酒的。
我到场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主演们都在,外围围着许多人,编剧导演和投资商在一边开怀大笑,记者媒体在一边静候开场。
今天出门匆忙,在来的路上Lisa为我化了点淡妆,穿的是她一早就配好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加绒水洗裤,外面套了个灰色风衣,由于太冷,还戴了顶毛线帽。
我来的晚,站在最外围,一时间还没有人注意到我。
给我开心坏了。
毕竟我这个人没什么新闻,媒体朋友们绞尽脑汁地想从我身上挖点东西出来,无奈我确实表里如一,让他们恨得牙痒痒。
这回好不容易逮到我,非得给我怼角落里刨根问底
姜哥!
我一激灵。
浑身一颤,胆子碎了一地。
谁!!!
反应过来后,我怒气冲冲地转身,向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黎漾站在我后面,仿佛代言了高露洁牙膏的一口白牙露出来,迎着冬日里略显阴沉的阳光,闪闪发亮。
我瞬间将一口芬芳憋了回去,换上柔和的表情时脸色有多狰狞我实在不想想。
嗨,来啦。
嗯,来晚了,黎漾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时好像在跟那口大白牙争奇斗艳你亮我更亮,谁都不服谁
而他本人却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好像是最后一个到的。
没事儿。我笑笑,看到是这个小孩儿后早将不满忘在了脑后,甚至乐意安慰他:还有十多分钟才开场呢。
嗯。黎漾点点头,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像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低下了头不再看我。
脚下的地并不平整,甚至还有许多细小砂石,他就低着头用脚一点点将那些小石子踢到一起,没一会儿就聚了一小堆,被他踩在了脚下。
我不露声色地看着他自娱自乐,今天最高温二十度,这会儿快到正午了,可我估摸着温度大概只有十四五,冬天的太阳出来后除了让人知道这是白天就没有升温的用处了,而在这么冷的天里,我秋裤都穿了两条,黎漾却穿着条葱皮似的单裤,上身一件兜帽卫衣,他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蜷在一起,一米八几的个儿驼着背,就跟伟哥差不多高。
真像个无家可归饱受欺凌的小可怜儿。
我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摘下帽子戴到了他头上。
瞅你冻得跟摸了电门似的,耳朵鼻子通红。
这是真的。
要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哭了呢。
原本低着头玩石头的黎漾在我碰到他时浑身一抖,仓惶抬头看向我,受宠若惊地将手放在脑袋顶的毛线帽上,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讷讷道:姜哥
唉,我叹了口气,下回多穿点衣服,我可不会再借你帽子了。
谢谢姜哥
我挑眉,被他真心实意地感谢时看到他真诚的眼睛,心里蓦地升起一阵别扭。
有点不好意思了还。
不自在地别过头,错过那双水润的眼睛,我眼神飘忽:没什么,这不马上要拍戏了吗,你要是有点头疼脑热的还怎么拍戏。
我不会耽误拍摄进度的。黎漾赶紧说。
像是生怕我会责怪他。
他的手还搭在帽子上,两根冻得发红的手指在粗糙的毛线上摩擦,像是在仔细感受那上面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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