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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坎漓((1 / 2)

谢遗, 你看成哥讪讪去看谢遗,希望他能说句话。

可是谢遗看也没看他一眼。

成哥站了会儿,见事情实在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得离开了。

谢衣也被谢遗劝回去上课了。

见人都走了, 左明远也站起身, 一语不发地拎着水果篮子出去了。

谢遗看出来他似乎是生气了,却不知道他因何而生气,便也没有说话。

后面几日,成哥仍旧是不放弃,时不时来看谢遗,想要劝谢遗去lark那边帮萧然说上几句好话。

就在谢遗不堪其扰的时候,乔修泽又来了。

乔修泽依旧和上次一般,没有明着说出自己的来意。

不过谢遗猜测,总归和祁瑾年脱不开关系。

再一次送走了乔修泽和成哥后,谢遗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出院了。

这时候已经入夏,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空气里再没有了栀子花馥郁的浓香,只有属于医院的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阳光也仿佛比春秋之季来的厚重,明晃晃地压在人的肩头,掀起一丝燥热。

谢遗在病房里收拾完东西,去办了退院手续。

他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柜子里都是左明远送他的小玩意。

谢遗将东西一件一件收拾了出来,突然之间发现,原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左明远已经送了他这许多东西了。

他借了一个纸盒子,将东西全都装了进去,还堆出来了一个尖尖。

谢遗抱着纸盒子去了左明远的办公室。

见左明远不在,他就把东西放下,留了一张纸条,大致说明了这些事,离开了。

谢遗出院后,没有去祁瑾之给他的那两处房产,而是自己拿钱租了一处公寓。

他想要独自一人安静地待一段时间,顺便拟定好如何得到龙角的计划。

既然知道了龙角已经因为一些事,化而为人形,成了祁瑾年,那么之前的那些计划就可以推翻了。

白白告诉他,倘若遇到这种情况,带走龙角的力量,也是完成的任务的方式之一。一般想要这样做,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强行剥夺,一种则是对方主动赋予。

夏日的雨来的太快,先是冰凉的几点,转瞬间便成了倾盆之势。

燥热并没有被雨水盖去,反而随着雨水的倾泻渗进了人的心底,氲成微薄的怒火。

女人掐灭了烟,目光凉薄地乜了眼前的人一眼:你说,lark除了谢遗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代言了?

实在是珠玉在前,难有超越了。那人赔着笑脸,为难地道,手模圈就那么大,一些人避着谢遗的风头,唯恐被人看出比不上谢遗,不肯接这个广告;一些人倒是上赶着来,只是这些人,哪个比的上谢遗呢?

女人拎起了座位上的包,施施然起身,冷淡地吐出一句话来,三天,给我一个答复。

她像是听不下去这人任何的话,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雨天的车格外难打,谢遗拎着手提袋站在商务楼下许久了,来来去去的车辆没有一辆是未载客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纸袋往身后移去防止被雨水打湿,却不知道潮湿的水雾已经侵染了他的头发,发梢微潮地贴上了额。

显出几分狼狈。

一辆车却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谢遗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看了眼周围。

他以为这辆车是来接人的。

车窗降下,探出一张美人面。

女人五官是一种兼具英气和妩媚的美,唇瓣丰润,涂着极其艳丽的口红。这是一种别人很少用的颜色,因为多半会显得艳俗风尘,可是她用,却只让人觉得明艳无双。

上车吗?女人问他。

谢遗歪了一下头,有些困惑。

女人把着方向盘,扬唇,似乎是被他这个堪称天真气的动作给逗笑了。

她又问了一遍:上车吗?

我吗?谢遗有些不确定。

对啊,女人说,车难打,我送你一程?你家在哪儿?

谢遗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女人猎艳了。

他报出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女人没听过,低头打开了手机的地图,查了一下。

啊,正好顺路。她将手机放在了车上的手机架上,对谢遗道,上车吗?

谢谢。谢遗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答应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台秋烟在心底吹了一个口哨。

真是好看又单纯的男孩子。

她想。

谢遗带给她的愉悦感,甚至淹没了今天有关那个不成功的洽谈的怒气。

车子重新启动了,雨刷器扫开了玻璃上模糊的水迹,狭窄安静的车厢里,女人的声音有一种柔媚的微哑,她问:方便交换姓名吗?

谢遗慢慢地眨了下眼睛,说:谢遗。

谢遗?她惊讶了一瞬,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怎么可能随便一场猎艳行动,就能遇到这个让人头疼不已的手模。

哪个xie?哪个yi?

谢遗道:感谢的谢,遗失的遗。

台秋烟微不可觉地一蹙眉,转头看了一眼他搭在膝上的手,终于确认了这就是那个谢遗。

那双手过于使人惊艳。

从线条优美的骨,到纹理细腻的肤,像是用冬日最无暇的雪堆砌而成,又像是用世间最莹润的玉精雕细琢而出。

红线缠绕在他的食指和中指指根处,与白皙的肌肤对比成了一种奇异近妖的美。

台秋烟忽然想到了一个古旧的传说

月老行走人间,若是看见男女相悦,便用红线缚在两人指根,牵成一段姻缘。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女子的手一向骨架纤细。她的肌肤很白,但是手指上却有几处旧伤,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生有薄薄茧子是常年练木仓长出来的。

没有红线。

她轻轻笑出了声,仿佛是被自己刚刚的反应给惊讶了。

不是感谢的谢,遗失的遗,她出声,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地纠正道,应当是谢家轻絮的谢,遗世独立的遗。

谢遗没有说话。

我叫台秋烟,夜月悲新蛩,秋烟落断鸿的秋烟。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道路上,可是谢遗偏偏觉得她就像是看着自己念出这句诗的,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幽雅。

谢遗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

台秋烟忽然转过头,粲然一笑:是不是觉得在哪儿听说过?

谢遗一怔,下意识点了点头。

台秋烟重新回过头去,继续开车,漫不经心地道:你应当听说过的。

最后还是白白提醒他,左明远提到过这个人,她是祁瑾之的联姻对象。

谢遗不禁惊讶世界如此之小,随便走在路上都能遇见和祁家有关的人。

车子终于开到了小区门口,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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