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赫有些没理解顾媛这一句话，但是没等她追问，顾媛就冲她挥了挥手。
那种有些不舍又有些高兴笑容重新出现在顾媛脸上，与此同时，她身影也像是泡沫一样逐渐变得虚幻而模糊。
林赫听到顾媛轻声道“我们会在你最孤单时候陪在你身边，在你想要朋友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在你渴望陪伴时候成为你朋友。”
“直到你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真正人。”
她还有其他几个家伙都是因为林赫需求和渴望而诞生，也会在林赫不再需要她们陪伴时消失。
“向前走吧，赤赤。”因为那模糊身影，林赫已经无法看清顾媛表情了，她只能听到顾媛用柔和声音对她说道，“那边，还有人在等着你。”
“那你呢？”林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忍不住向顾媛这边走了一步。
她爱韦恩一家，但是她也爱着这个世界她友人们。
即使她现在好像意识到了，她友人们似乎都不是真正人。
“当你再次感到孤独时，我们会重新出现在你身边。”顾媛似乎是笑了，而她身后似乎还出现了其他和林赫关系好人虚影，“但是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出现。”
哥谭，强忍着不耐烦达米安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他早就掌握知识。
在此刻，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若有所感地抬起头通过窗户看向外面天空。
今天是个晴天。
林赫迈着坚定步伐向着出口走去，即使不断有各种预兆在警告她不能去往那边。
明明是平地，她却在路途中绊倒了无数次。
明明她目地就在不远处，但她走了很久却根本没有靠近那个出口。
在香港夜幕中回到自己安全屋卡珊德拉刚去掉面罩，她端着刚给自己倒一杯水，然后有些若有所感地看向哥谭方向。
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卡珊德拉有些不解地揣摩自己现在焦躁情绪。
在她身后床头柜处，在那个相框中，两个女孩笑容灿烂地挽着彼此。
林赫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闯过了多少闪着刺眼红光警告窗口，甚至不知道自己手上脸上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知道，每当自己接近那边一点，她就能感受到从那边传来属于其他人心情。
她知道自己要继续前进。
提姆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在他手边放着一杯似乎是出自阿尔弗雷德之手咖啡。正当他要伸出手去端他咖啡时，他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情绪在心底最深处苏醒。
提姆皱起眉，盯着杯子中泛起波纹棕褐色液体，似乎是想从这上面看出什么一样。
再次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后，林赫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继续向着出口方向走去。
她因为分别而产生悲伤一点也不少于他们，甚至在梦到那边景象后，她所感受痛苦要更加剧烈。
近若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