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被她庇佑了数年的土地,承认人神存在的同时也会给予她响应。
横滨大大小小的宗教场所同时回荡起悠远钟声,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拉响警报。
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赶来的中原中也漂浮在海面上,围着这颗超大号水球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灵力太厚了,水球内的空间恐怕已经被同化。由于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他也不敢轻易用蛮力破开。
百鬼夜行般的“乌云”顶着消耗飞到近前“看”了一眼,咒力较弱的咒灵好似泡在盐酸里的污垢般剥离、溃散。
“没办法,咒灵无法靠近,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夏油杰抓起从伏黑甚尔那里黑来的储藏咒灵,把它倒过来抓着脚用力抖抖,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咒具稀里哗啦撒了一地:“啧,没几样能用得上的。”
从咒术高专毕业后他就一心扑在“如何从政府高度提高咒术师待遇”的事业上,极少出手解决任务,自然不比做学生时过得那么潇洒。再说了,一个年纪轻轻身处政坛的官员,没事儿净琢磨收集武器……怎么看都横竖解释不清楚。
横挑竖拣几番,无可奈何之下他随手拿起诅咒最浓厚的咒具放在手里颠颠,坐在旁边吃糖的五条:“嘿,眼光不错嘛,咒具里的‘天与暴君’。”
夏油:“……”
被人踩在脚底下碾的黑历史不提也罢。
“我去海边,你留下。如果我回不来,至少还有你能继续庇护那些正常的咒术师。”
他挥退跟在身后的标配保镖,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脱外套挽袖子——西装这种东西,委实不方便动手。
五条头也不抬,不置可否的摆摆手:“放心,七海可以接替你在内务省打拼的位置,白白。”语气轻松的毫无同窗情谊可言,看得夏油特别想扯开那个眼罩弹他一下:“不许往海边去,听明白了吗!”
“知了知了,好烦。”青年用小拇指抠抠耳朵眼:“你当我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嘛?再说了,我可是完全信任你的实力呦~挚友。”
“但愿吧。”
这家伙什么德行,能和他玩到一块去的夏油会不知道?恐怕是已经打好了要把天捅个窟窿出来的主意。
“来袭的不是咒灵,我没有调动最强咒术师的理由。”夏油把衬衣最上面的风纪扣解开,严谨沉稳的气质瞬间消失,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吸引力。他最后一次耐心说明,但愿好友别半途搞出幺蛾子:“而且根据前线反馈的情报,敌人有强大的精神污染能力,越是接近那个领域的越容易受刺激,行为举止暴躁癫狂,我可不想见识你用‘茈’无差别攻击的精彩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