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恨得比最爱你的人都清楚你的一切。
恋你,恋到入了黄泉也要吻着你早已冰冷的骸骨扑火而亡。
“可惜今天没有更能刺激你来杀我的人在场……在心奴身上留下属于你的痕迹吧,九千胜大人。”
对手不见创痛,绮罗生眼中冷静不变,借着战镰之势一退出数丈,双刀合一,又瞬影神分,重影而现,却是白衣伴江山。
牡丹花面,妖娆得艳煞江山,映着身侧同样珊瑚角的白衣如画,描金饰碧的眼,越发冷酷。
玄天不见日,江山快手身后乍现血月杀相,起手,黑月之泪如黑羽蝶回照半面血月之光,一哺杀飨。
还是这样,每一次,都能以最绮丽的姿态撞进眼帘。
暴雨稍稍有点后悔,那时若九千胜没有被十八层地狱阵暗算,是否也会绽放出更完美的光华?
不过,他依然是更爱那种……畸零又残破的血滟。
“这一次,就算是袄撒大神喜欢的眼泪,我也不会放过了……”病态般的兴奋,周身散出黑色邪气,如蛇盘卷,像是要侵蚀这世上所有的光。
接触到那些黑气一刹,绮罗生骤然感到无数负面情绪翻涌,似要逼人走火入魔,痛到灼烧人心。
身形微滞,但江山快手如影随形,拂身间,刀快如利风,一刀抹喉,一刀穿心。
“雾月双刀斩!”
“有用吗……看到这样的你,吾开始憎恨自己的体质了。”几乎是埋进江山颈间深嗅略显薄凉的牡丹香气,手中黑色战镰却是毫不留情地一刀落下,期待着那时的穿心而过。
然而在战镰落下,却是阻在半空,唯有刀锋入肉穿骨之声,清晰得令人胆寒。
天黑了。
抬起头,记忆里无悲无喜的眼,淡雅地,若无其事的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血红的色泽顺着月白袖子慢慢洇红,刺目得令人不敢逼视。
暴雨听到自己的心跳停了。
“九千胜大人……”
他右手握着刀,却用血肉之手来挡刀。
过往他只是不愿意去细想,真正细细观察后,却是最知道怎么控制暴雨情绪的人。
慢慢地,让尖锐的刀锋从掌中退出,沾着血的手平伸过去抬起暴雨的下巴,直到对方因激动而泛起潮红的脸像是看着神祗一样低下头卑微地舔舐掌中漫溢而出的鲜血,九千胜才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