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酒劲也冲了上来,目光有些涣散地盯着殢无伤颈上黑色的链绳,上面镶嵌的黑曜石漫射着晦暗的光线,有一种禁欲的意味……他自然是生得极美,不说话时,总有种雪落在眉间的疏淡之感,却每每在动杀时流露出几分压抑的魔性。
这样的情事,雪发的剑者本是不了解的,顺着脊背一路吻咬下去时,却是意会了些许……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指试探着探进那处温暖禁忌的所在,却是感到一直怀中没有什么激烈反应的身躯陡然绷紧。
酒精的冲击让本就不擅饮的人思绪茫然,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抓紧了身边零落的衣物半撑起身子,却是被顺势拉起来跌进身后雪豹的陷阱中……
“别逃……”嘶哑低沉地声音,如是说道。
略显杂乱的黑发挽到肩侧,圆润的肩头细微地颤抖着,背后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紧张地不断起伏,一瞬间让自己错觉,这是一只在蛛网上不断挣扎的蝴蝶……
想撕咬你的血肉,想吞噬你的骸骨……一直潜藏的极端渴望,听到心魔的叫嚣,缓缓露出獠牙。
“你知吗……吾仿佛很难压制对你的欲-望。”残余的冷酒自光-裸的脊背浇下,仿佛冰冷的蛇爬过身躯,被死死禁锢的猎物身躯一震,双眼倏然睁大,然而视野却是一暗。
“你,手……放开。”
“不准看别处……”借着酒液,那处从来都被忽略的隐秘所在缓缓开拓,极有耐心地抚平那处的褶皱,而那处异常滚烫的高温也一点点消磨着耐心,第三指甚至都没有深入完,便直接冲了进去……
那处的温暖让人一声舒适的叹息,撕扯着的软肉裂开,猩红顺着布满青紫深红的腿弯淌下,浸在破碎的白色中衣上,如同落红。
猎物只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只是沉重地喘息着,透明的水迹顺着脖颈缓缓流下,随着越发激烈的冲撞甩出一条弧线,落入黑暗。
绞紧的身子,僵硬得如同木头,摇动间黑白长发纠缠在一起,直到一阵突兀地战栗,灼烫的液体贯入身体深处。
“有……时候,我有点害……怕你,真的。”破碎的话音一落,脱力的身子又被翻转过来,茫然的眼对上,彼此眼眸中都浮动着煞红,一者妖异,一者逃避。
“为何?”
“……别离这么近。”忍着浑身麻木的痛,苍生闭上眼:“你睫毛戳着我眼睛了。”
“……”
“等、等下,按剧情发展不是完了吗,怎么又来?”
“你还有力气说话,那便继续。”
“……”
天色将明时,从昏睡中醒来,苍生的第一想法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苍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自觉为祸苦境多年,祸害范围上至虫爷那样的老人家,下至还没长大的双胞胎正太,如今终于被一个压根不相关的熊猫给捉拿归案这当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