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愚蠢的民众,为了一个虚无的信仰,抛弃了保护他们的力量,这就是毒瘤。伏婴师只知道,唯有绝对的力量与手段,才能成为信仰。”
“脱离碎岛,吾军心必定大乱!”
“脱离了家乡的庇佑,碎岛兵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境,只能信仰王一人。”
戢武王怒气过后,心头却为此微微一动:“吾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苍生竟会与你这种毒蛇有关系。”
“只能说,他,不他们都是魔中异类。”颇为遗憾地语气,神情却是未有半分失落:“王心中早有图谋苦境山河之意,难道不想早早布置一番吗?”
戢武王沉默不语……她却是无法忘记初见苦境壮丽山河时心底生出征服的种子……再被感情软化,玉辞心仍是王者,她想让碎岛的子民也能踏上这山河,也能沐浴到无尽的太阳。
“伏婴师,拿出你的能为,让吾杀戮碎岛在苦境打出一片天下!”
“是。”伏婴师一躬身,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个问题:“王每每提到吾那不成器的少君,神色总是略有柔和,王对他做了什么吗?”
闻言,戢武王抱着或天戟一阵沉默。
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吧,不就是撕了那孩子的衣服顺便啃了几口吗?他也反抗了……他应该不会怀孕吧==
倒是剑之初,听说他最近躺轮椅了,万一要是有了……孽缘啊。
【你们碎岛的女性生理课是怎么上的……】
世外之地,梦花境。
幔帐翻飞,袅袅生香,策梦侯今日兴起,挥毫泼墨,顿时千姿百态美人跃然纸上……
“无我,无我……”精致妆花的女子半拥锦被,唤着情郎,见他不理自己,赌气地拆下金簪掷向策梦侯。
金簪软软飞向策梦侯后背,却是那执笔之人一个轻曼的转身,行云流水般地以双指夹住,深嗅一口金簪上残留的余香。
“甚矣吾惶惶矣,佳人酡颜殊艳,笑向檀郎掷……”
欢如梦披了衣衫,双足赤裸地踏在冰凉的地面上往策梦侯怀里倚去:“这百美图你也不知画了多少,明明厌烦了,却未曾见你停过。”
“技艺未精,何敢言弃?”
“吾瞧着上次你为小梦儿画的那幅就甚好。”
慵懒地抽了一口水烟,策梦侯笑而不语。
怀中的佳人却是怒了,柔荑玉指狠狠地戳了戳策梦侯的心口:“你啊,每次叫你无我你都不应声,起这‘清都无我’的名字何用?”
“自然是刻印时四字较为工整。”
欢如梦哼了一声,起身把一叠美人图往空中一抛,丢下一句‘你这人委实没有真心’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策梦侯面色不改温文,目送欢如梦离开,看着满地狼藉,不由得一声苦笑,羽扇一拂,一卷黑檀素卷的画轴在架子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