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拉回到房间的时候,莉丝正专心致至地舔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
芙萝拉顺手将它从地毯上捞到怀里,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小猫的口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埃里克他很忙……
芙梦拉忽的清醒了过来,将小猫放回到了地毯上。
她必须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东西上,她不能把精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这对她而言,百害无一益。
她还没有做好迎接爱情的准备,她见过太多爱情悲剧。无论是生活,还是戏剧,都告诉她,在爱情这场赌局里,先动心的人只会输得一塌糊涂。
卡洛塔教导她:“不要告诉男人你爱他,更不要表现出来。你始终要保持一种不屑一顾,又高高在上的礼貌,对他忽冷忽热,除非他已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这无疑是正确。
在数年的红伶生涯中,卡洛塔始终游切有余,不在任何爱情面前败下阵来。在爱情的战争里,只有她一如既往的傲慢。
所以,芙萝拉收做了那几分失落抬头时,她看见了镜中的自己,唇角紧抿,看上去高傲又冷漠。
可能是想更清楚看看自己,又可能是梅格的那番话。她的手指不自觉得按在镜中自己的唇角上。
下一秒,她的瞳孔一下子紧缩。
完全贴合!
她望向镜中的少女,眉眼压抑不住惊慌、恐惧。
这是......
单面镜?
*
埃里克并不能时时刻刻待在芙萝拉身边。事实上,他也需要给自己留点时间,写写剧本,看看书,又或者像现在这样:看着那两匹发疯的马带着车厢一同奔向深渊。
这真是一场完美的演出,非常精彩。
他一边走回去找他的马,一边愉快又遗憾地想:只可惜莫尔·麦尔西没有一起在车上。
“我可怜的孩子,命运的齿轮一往无前。
我可悲的孩子,魔鬼的残忍一如既往。
我无辜的孩子,飞驰的骏马一去不返。
别慌张,这是一个新开始。
别担心,玫瑰花静静开放。
别害怕,一切都将被改变。”
流浪的歌声瞬间就打破了他的好心情,一个年老的吉普赛女人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