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感激您的慷慨相助,假使我知道您的住处,我愿意每日叩响您的窗户,送上最美的鲜花。但同样我也深感羞愧——为第一次见您,就因为衣着,妄自认为您不怀好意。
……父亲曾教导我:如果不想迷失方向,那就在白天寻找太阳,在夜晚追随那最亮的星。我可以追寻太阳、却无法看见夜晚最亮的星。
我的病症让我无法在夜晚出门。但那天小巷里,我看见了,你头顶着那颗最亮的星。
......我如此期盼您能收到这封信,正如之前所说我无法知晓您身在何方。既便我已经不小了,但我还是乐意去相信那些幼稚的童话,愿莉丝能找到您。也希望当您收到这封信,能宽恕我的冒昧。”
芙萝拉写下最后的敬语,将信纸折叠塞入信封中,用火漆封好后。等火漆凉了后,她才轻唤起莉丝的名字:“莉丝过来。”
在角落和地毯做斗争的猫一下子起了身,亲热地在女孩脚边打转,发出娇滴滴的叫声。
芙萝拉微笑着抱起讨宠的小猫:“就麻烦莉丝你当我的信使了。”
小猫应和了几声。
在第四包厢听见信鸽的事时,她就想那么做了。
芙萝拉没有信鸽,也不知道埃里克的地址。她只能在给小猫准备的衣服上多缝一个袋子。
她好像在谱写一个庸俗又荒唐的童话,却又期盼着能够成真。
她将信塞入小猫的衣服口袋里,将它放在了地上:”你先自己玩吧,莉丝。”
她喃喃自语:“梅格一定是睡过头了。”
*
梅格并没有睡过头。
“非常抱歉,芙萝拉。”吉里夫人将冷毛巾贴在梅格红扑扑的小脸上,歉意道:“梅格的状态很不好,她有点发热,一直在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妈妈。”梅格固执地反驳她,她的眼神迷离:“我没有,没有,我听见了……”
梅格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唇色惨白起了死皮,声音干涩得像干旱的河床,她的身躯不自觉地抽蓄着。这种沉溺于自我的状态太过熟悉。
“你听见了什么?“芙萝拉握住梅格的双手。
梅格的唇颤动着,良久,才发出声音:“他……在那。”
"Who?"
"Thephantomoftheoperaisthere......"
歌剧魅影?
未等芙萝拉反应过来,吉里夫人就转开了话题:“医生说梅格受了惊吓,又吹了凉风,才引起的发热。她现在有些神智不清,等病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吉里夫人的表情过于严肃,以至于芙萝拉下意识地点了头。但她心里却更愿意相信并不清醒的梅格。
可吉里夫人明显给她带来了一些压力。所幸,吉里夫人的工作忙碌,她只能拜托芙萝拉看好梅格。
艾富里和莫尔是下午来的。艾富里的手上还裹着纱布——他之前被猫抓伤了。
但这不一定是坏事。芙萝拉打量着艾富里的神态,觉得他比之前沉稳了许多。
"剧院隔三差五就会发生这样的怪事。”艾富里厌烦道“缝隙里、阴影里,有无数双眼睛窥探这里。幽灵掌控这所剧院,他制定着规则,违反规则的人都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