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尼见到了这流氓似的行为,在沈寻看不到的地方,伸手掐一把曲景煦的胳膊,痛得趴在沈寻颈窝处的曲景煦呲牙,但又无可奈何。
他这么腻在你身上,要是被八卦记者拍到肯定会乱写,到时候又要花钱撤热搜,你带着他从后门回去,拿件衣服挡着,小心点。门卡应该在景煦身上。戴尼自然地吩咐着这些琐碎的事情。
沈寻点点头:知道了。
这差不多一个月以来,沈寻算是知道身为一名当红艺人的烦恼了,沈寻身为助理要寸步不离曲景煦,粉丝分分钟跟上来,他得阻止这些人靠近曲景煦,所以时不时有身体接触,这一个月比他十几年来要围绕曲景煦的时刻都多。
于是,曲景煦的粉丝细心地发现,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的温柔甜茶爱豆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气质明显比往常温柔开心得多,颜值自然比以往高得多。
今晚,是《出道吧!少年》最后一期录制完毕的庆功宴,不知怎地曲景煦居然喝醉成这幅模样,经纪人戴尼让他来带人回酒店。
在沈寻的记忆里,曲景煦的酒量没道理会这么差才对,要不然早被人灌醉个十遍八遍来个潜规则了。
但是他身上扛着的曲景煦又确实醉了的姿态,眼睛微眯,眼神迷茫,两颊红晕,身上满是酒气,站立不稳,非得靠在他的肩膀,一只手搭上他的腰,一只手搂上他的脖颈,像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时不时还撒娇两句不肯上车。
于是拿他没办法兼不小心的沈寻,塞着曲景煦这个一米八~九的大男人进出租车时,让那好看的额头砰地一声磕到了车顶门上,一时痛得曲景煦直呲牙。
没事吧?沈寻的手赶紧摸上曲景煦的额头,查看了一下,发现只是红了一些,并没有破相,松了一口气,接着继续粗暴地塞他进入出租车的后座。
曲景煦心里有点郁闷,每次遇上沈寻他都没辙,自己被粉丝捧在手上都来不及,偏偏是他对自己一点也不感冒。奈何他现在是个醉汉的形象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的不满。
于是等沈寻一坐上后座,曲景煦就缠了上去,他手长脚长,堪称模特的身材,缠得沈寻差点透不过气,差点给了他一拳。
而司机在车内后视镜观察到了两个长得不错的大男人在他的后座上身体缠在一起,看起来亲密得很,头挨着头,其中较高大的一个还发出不明的声音,阅片无数的司机脑子里立马浮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吓得一路狂飙,踩着油门不敢放。
到达酒店比沈寻意料的还要快,他差点以为这师父是个秋名山车神,这不羁的开车速度简直惊人。
司机拿了钱后,看也不敢多看这两人一眼,一踩油门又跑了。
沈寻目送司机大哥那逃逸一般的身影远去,啧啧称叹,转身认命地扛着这一大袋精壮排骨进酒店。
来到了曲景煦所在酒店房间门前,曲景煦依然微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上,手还搂在他的脖颈间,侧脸一副醉态,不时还要他扶着。
喂,房卡!沈寻无奈地摇着曲景煦尝试要开门。
但是曲景煦睁开眼迷茫地望了他一眼,接着又闭上眼睛。
眼见着没办法,沈寻干脆伸手进曲景煦的口袋里去找房卡。曲景煦穿得裤子是休闲裤,裤袋很深很大,且裤袋布料有些薄,所以沈寻的手伸进去后掏钥匙,那手微带着冰凉的温度跟对方炽热的体温不同,瞬间就把对方给冰了个激灵。
当沈寻的手在曲景煦的裤袋里找着钥匙时,曲景煦跟任何酒品差的人一样,身体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十分不配合。而沈寻的手已经伸了进去,裤袋太深,他已经伸进去找了,身上还趴着个曲景煦,即使他喊着曲景煦别乱动,曲景煦依然像个醉汉一样肆无忌惮地左右扭动着身子。
沈寻一时没法将手给拿~出来,还得在里面一边摸索着钥匙,于是无可避免地,他掏钥匙的时候,大概触碰到了曲景煦的笑点,对方开始笑了起来,身子动得更厉害,像个小孩似的,两人靠得极近,曲景煦几乎在他耳边低喊着:痒,那气雾喷到沈寻的脸上,让沈寻的耳根子不由得被吹红了。
但是,曲景煦还在到处乱动,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裤兜最低处,眼看着手就碰到了房卡,于是沈寻一咬牙,干脆不抽手出来,继续开始掏。
期间因为曲景煦的姿势变化,让他的手好几次跟房卡擦身而过,仅仅只是碰到,而无法把房卡拿出来,裤兜太深,他的手又一时无法拿出来,于是又费了一些时间。
沈寻面无表情地将房卡掏出来,眼睛有意地扫过了曲景煦一眼,果然,现在小山坡已经开始出现了迹象。
居然敢耍我!沈寻暗暗地想着。
沈寻拿房卡开了房门,身上依然趴在开始闹着酒疯的曲景煦。他反手关了房门,然后,他毫不留情地将赖在他身上的曲景煦一把扔到了床~上。
被扔到床~上的曲景煦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自己应该露出的马脚太多了,沈寻察觉了。
果然,沈寻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还瘫在床~上装着醉汉的曲景煦邪魅一笑,语气淡然地说:装啊,上车撞你那么重的一下都能忍得了,刚刚怎么不忍忍?跟我耍流氓是吧?
瘫在床~上的曲景煦依然一副醉样,上衣在躺在床~上时,退到了肚脐上方,露出了些许腹肌,白~皙的色泽透着诱人犯罪。
见曲景煦并没有回应,沈寻继续说:我之前三番四次跟你说那件事情,你总是敷衍我,要不就转头去忙别的事情,我算看出来了。曲景煦你就是存心的!
躺在床~上的曲景煦依然敬业地扮演着醉汉的形象,让沈寻看得火冒三丈。
那行,既然你这个态度,那么我走了。助理你重新找其他人,我们就江湖不见了曲景煦。说完,沈寻表面冷静地往房门处走去,背影坚决,让曲景煦觉得他是认真了。
沈寻的手碰上门把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搭上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扭开门把的举动。
黑色碎发处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无奈地看向沈寻,唇边挂着无奈的笑,诚挚地说:别生气,我错了。
沈寻冷笑:我没生气,你没错。说着要拨开曲景煦的手,继续扭开门把出去。
见沈寻的脸上毫无笑意,眼中蕴着一小簇的焰火,清秀的面庞绷得紧紧,看样子是真的倔上了。
曲景煦知道这次不能糊弄过去了,哀叹一声,放开手,长臂一揽,上前整个抱住沈寻的腰,将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曲景煦将下巴搁在沈寻的肩上,轻叹一声:这么多年了,我能不知道你生不生气吗?平时你一个语气变化,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以前的十几年我等你,之前在童话里十几年我也在等你,可你怎么连等我这么一点时间都忍不住?
一听这话,沈寻就知道他这是承认了格拉姆就是他,一点愧疚也没有,反而更加气地伸出了拳头,捶上了曲景煦的肚子。
好歹沈寻当年也是校霸一枚,这一下曲景煦挨得不轻,他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肚子蜷缩起来,但还是要抱着沈寻,嘴上还说着:算了,你不高兴打我好了,不过谋杀亲夫,你这么辛苦地找我就白费了。
沈寻恨不得拿个抹布给他嘴巴给堵上,说:正好,我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