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肖暑只是个流量不错的大明星,到了他们这个层级,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点他有背景, 付秋野以这样的状态出现, 再联想到他的手段和脾气,很多人心里都开始发悚。
房间里一时间心思各异,大家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 虚伪地祝福了一波, 付秋野淡定地接受祝福,抱着肖泽阳开始继续开会。
但会议的氛围已经大不相同,态度强硬的常务副总退了步, 谈了两个小时都没有谈下来的事情迅速定了大方向。肖暑从头到尾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眼睛和表情都被遮盖在了墨镜下来。不停有人偷偷去看他, 他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比起这些勾心斗角, 他只在乎付秋野的身体和他怀里的弟弟。
一个总监在汇报项目的详细方案和费用测算, 坐在肖暑边上的副总侧过身来,想跟他搭话:肖先生,您这次回来是
咔嚓一声,付秋野徒手掰断了手里的笔。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了沉默,正汇报的总监拿着激光笔,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好意思,付秋野把断掉的笔扔进垃圾桶里,从笔筒里重新拿了根新的,你继续讲。
四面八方的视线很快便收了回去,肖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会前他说只等半小时,付秋野便牢牢地掐着表,半个小时飞快地敲定了几个重要事项。弟弟全程的埋头苦睡,唯一中途呜呜地醒过来一次,在爸爸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他衣服下面又硬又没货的ru头含在嘴里,很快又闭眼继续睡了过去。
等到结束会议的时候,他胸前的那块衬衣都被弟弟的口水含湿了,有些尴尬地想把娃递给肖暑抱,手都还没松开那家伙便准备要哭,肖暑一点要接手的迹象都没有:你看,他不许我抱。
付总:
他两先出的会议室,在办公室里面听见外面的高管们在压着声音聊天,一个说我看是付秋野在外面生的孩子,也亏了肖暑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另一个反驳说不太可能吧,估计是在国外代孕的,你看肖暑宝贝的那个样子,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娃还能那样?
然后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谈论,以两人的听力,一字不漏地全听进了耳朵里。付秋野先笑了起来:以前一直让你扮白脸真是太浪费了,你比我还能唬住人。
肖暑道:过段时间公开吧,被人猜来猜去的也没意思。
这事儿不急,你听我的,付秋野低头吻他的脸颊,我得好好合计合计,给你来个豪华复出计划,保证超一线资源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肖暑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把烟戒了就行。
付秋野今天正心虚着,不敢应付过去,忙点头保证,牵着肖暑抱着肖泽阳从电梯里去停车场。
一路上弟弟都含着他睡得特别香,付秋野被他含得很快就开始涨奶,有些难受地道:肖肖,你帮我抱会儿。
肖暑把弟弟接过自己怀里,怕弟弟又哭,不敢离太远了,只能贴着付秋野坐着,望着他吸着冷气往胸前贴乳贴。
开会的时候不还挺精神的,骂起人来特别有劲?肖暑说,失了那么多血,才不到半个月,女明星都没这么拼的。
说完,他还觉得不够,憋了一个上午的气堵在心里面,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都不把命当命,让我跟两个小家伙怎么办?
付秋野知道他今天是真生气了,心里愧疚,声音也难受,把人带娃一起搂进怀里面:对不起,肖肖,对不起。
肖暑点到为止,没再说话,一路上抱着肖泽阳,把人重新带回了特管局里。付秋野涨得不行,回来之后急匆匆地看了眼一直在睡觉的肖泽曦,然后快步去房间里面做转形。
变得太急了,他饶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吸奶器,耳朵里已经听见外面的肖泽阳又开始哭,连带着睡觉的肖泽曦也醒过来了,跟着斯斯文文地哭了起来。
变成狼形之后情绪变化更明显,他感到不受控制地烦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尾巴扫掉了一个茶杯。肖暑听见碎片的声音,忙一手抱着一个推开门:怎么了?
白狼被涨得又疼又急,绕着肖暑委屈地走几步,顶他的小腿,嘴里呜呜地低吠了起来。肖暑被两狼一狐狸包围着,又怕他们踩到碎片,头大地到处去找吸奶器,越乱就越找不到。
他把人叫进来,先让护工帮忙收拾一下碎片,带着一大两小去了阳台的软地毯前,让付秋野先趴了下,然后把两个小家伙也放在他柔软的腹部。
付秋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起头部呜呜了几声,肖暑半跪在地上,弯着腰安抚地顺着他颈部的皮毛:先缓一下,你看你都涨得溢奶了。
两个小家伙生平第一次碰到亲生母狼的腹部,几乎是本能性地拱着,迅速找到了他们该在的位置,没有长牙的嘴迫不及待地开始吮吸。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付秋野像一块无法动弹地巨大毛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明显在紧张着。肖暑捏捏他的尖耳朵,又揉揉他的背,短暂地离开了片刻,在床头柜上找到吸奶器和相机,远远地站在沙发边,悄悄拍了张照片
初夏正午的太阳把整个房间照得明亮又温暖,一身光滑漂亮的白色皮毛的雌狼蜷缩着,浅蓝色的瞳孔紧张地瞧着镜头,腹部拱着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家伙们正全神贯注地喝着奶,喝到小小的爪子全都用力捏住,连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那些高管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公司里面又凶又暴躁的付总回了家是这副模样。肖暑脸上带了点笑意,把相机收到身后:就拍一张,难得你亲自喂他们。
付秋野想反抗,但想到自己今天刚惹了爱人生气,嘴里的抗议没有底气地低下去,最后放弃般地低头舔了舔姐弟俩身上的绒毛。
肖暑在他们三个的旁边盘腿坐下,白狼用尾巴亲昵地卷住他的腰。弟弟难得没有又哭又闹地撒娇,姐姐也难得没有闭着眼睛只顾睡觉,他们安静地望着那两个吃奶的小家伙,所有的疲惫都沉淀下来,变得温和又轻快。
林叔说姐姐的DNA信息没有任何问题,弟弟的也是,肖暑轻声说,所以得等到他们学会转换形态了,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
白狼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肖暑知道他想说什么,捏着他前爪里的肉垫:大概两岁吧,林叔说能参考样本太少,不能保证准确性。
他短暂地停顿了片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满月酒我爸想在听海楼办,小范围的办,不请付家。
白狼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舔了舔他柔软的手心,轻轻打了个鼻息。肖暑忍不住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来挠着他的下巴:复出的事情也不急,我想多陪陪他们,至少把他们带到一岁多,你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浅蓝色的瞳孔专注地望着他,他坐的地方恰好背着光,阳光贴着他的耳朵洒落,清晰地照出棱廓上的细小汗毛。当年那个又傲又酷的架子鼓手已经收起了他所有的棱角,此刻从里到外浸透了带着生活气息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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