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合着音乐对观众席飞出一吻,正寻找着什么似的来回转头。
毋庸置疑,她是在找自己。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嗓子却莫名哽住,吐不出来一个字。
为什么非东京站不可?
为什么那么期待自己来看她的比赛?
为什么向来通情达理的她临走前还反复叮嘱自己必须要来?
再多的疑问也在她脱力般跌坐在冰面上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假思索地摘下自己头上正戴着的帽子,中原中也瞄准用手撑着冰面,低头大喘气的拉伊莎扔了出去。
在异能力的加持下,帽子最终顺利到达目的地。
它轻之又轻地落在少女盘起的发包上。
干部先生井没有撤掉加护在帽子上的异能力,只是改换了它的方向,保证它不会因突然的抬头而掉落。
他上前两步,站在出口处,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蹬冰扑来的冠军小姐。
“我……”
耳边传来她激动到几乎带了点哭腔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短节目、自由滑你都看过,就算错过也没什么所谓。”
“为了连费佳都瞒住,我甚至一直到表演滑开始的前几分钟才去找主办方换的音乐。”
“这你要是都错过了,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
连珠炮一样的话被她不带一点停顿地扔了出来。
中原中也刚想接茬,却被拉伊莎瞪了一眼。
她强硬地抓住他的领口,颐指气使地扬起下巴命令道:“闭嘴!”
“这个时候不许说话,只许吻我!”
女皇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哪怕它任性刁蛮又无理取闹。
抬起右手盖上她的后脑勺,干部先生从善如流地印上那双柔软的唇。
即便已经再熟悉不过她的味道,他也没有丝毫厌倦,反而一次比一次更加渴求。
谁会满足于一次次的浅尝辄止?
或者说……正是每一次的无法餍足都更让人期待着下一次。
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少女呼吸还找不到平常的节奏,只能被对方所掌控。
她无意识地搭上他的肩膀聊以借力。
不管嘈杂的是媒体还是观众,她连转播比赛的摄像机都顾不上,哪里还想得起来这些。
无从选择的她只能沉没在湛蓝的大海中,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