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活在当下的生物,自然必不可少地渴求着眼下的快乐。
哪怕等着的会是世界末日,此刻的她也心满意足。
只是……这是个什么情况?
拉伊莎茫然地睁开眼,随即被中原中也扯来被子劈头盖脸地蒙住。
隔着被子,她只能听清楚他气急败坏里夹杂着羞赧的怒吼。
“信天翁!我不是给你发消息说就算有事情要找我,也不要直接闯进来吗!”
随即另一个人便干巴巴地笑了下,“我又没看信息!”
他的声音越发遥远,显然说话的同时,他也在向屋外走。
随着连脚步声都消失在门外,钻出被子的拉伊莎眨眨眼,忍俊不禁地看向男友。
她双手叠放在他的肩上,贴近后飞快地亲了一下那点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的耳垂。
被对方更加严阵以待的态度逗笑,她乐不可支地趴在他肩头。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考虑一下换锁。”
不然信天翁以后闯进来碰上这种事的可能性恐怕会大大增加。
“指纹的那种,或者其他类别?反正让他不至于撞见第二次就好了嘛。”
沉痛地抹了一把脸,中原中也关好门,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到身上。
“换锁也没什么用,信天翁虽然不如太宰会撬锁,但是也没什么能拦住他的。”
他最后拎着拉伊莎昨晚穿过的真丝睡裙,放在床边。
“你还有别的衣服可以换吗?没有的话,只能先凑活一下了。”
拉伊莎自然不在意这点小事。
她伸向睡裙的吊带,将其勾来身边的同时指挥道:“衣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放了我的内衣,你帮我拿一套。”
即便耳垂仍旧红着,中原中也也依言拉开了抽屉,找出对应的上下件送到床边。
正当拉伊莎刚接过来,卧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撞开。
伴随着从拉花筒中喷出的彩带,信天翁欢快地送来了贺喜,“恭喜中也童贞毕业!”
他抖了两下拉花筒,直到确定再也抖不出来彩带才善罢甘休。
信天翁半点没看出来中原中也的石化。
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多么突兀。
“我这就去给中也订一个最大的蛋糕送去旧世界,再喊上他们一起。”
头上挂着彩带的中原中也缓缓握紧了拳头。
“还要拉上一道横幅!”
中原中也扔掉遮挡了视线的彩带,怒极反笑地看着正喋喋不休的信天翁,“信天翁你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