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的眉毛揪成一团。
“别是故意的吧?”
带着刺的话扎得拉伊莎呼吸一滞。
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好盯着自己的脚踝,保持安静。
见她不愿再说,维克托冲两个明天还要比赛的人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和中原先生现在送她回乌托邦胜生。”
在他安抚尤里的时候,中原中也转过身,背对着拉伊莎。
他半蹲着,语气近乎于威胁:“上来。”
少女倒吸一大口凉气。
“我我我……”磕巴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用的是俄语,连忙换回日语,“我可以自己走的!”
“叫你上来就上来。”
干部先生颇为烦躁。
脚都扭了还准备自己走,这不比被他背回去还麻烦?
“还是说要抱你走?”
当这两个选项摆在一起,冠军小姐只能选出一个更让人轻松一些的。
她向前蹭了蹭,伸手勾住对方的肩膀,俯身趴到他背上。
见中原中也站起身便要走,拉伊莎晃了晃脚,“我的冰鞋!”
“又不会丢。”中原中也脚步不停。
他没有等维克托一起,直接背着拉伊莎走出冰场。
五月初的阳光灿烂又不过于热烈,给人以和煦的暖意。
在这份暖阳之下,橘发少年的耳朵几乎要被自己背上的少女用各种道歉塞满。
烦得不行的他只好主动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睡觉?”
“是睡不着。”冠军小姐十分认真地纠正道,“我也很想睡。但是哪怕我什么都不想,只盯着天花板发呆,也根本睡不着。”
就算困得整个头都在疼,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胀,两眼干得发酸,也做不到正常入睡。
如果运气好到能睡着,那睡着的时间一定短得可怕。
“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她伸出左手,摊开掌心,又虚虚握起。
“今天天气真好。”
“适合睡觉。”干部先生紧随其后接过话茬。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在看尤里的短节目时她打过一个哈欠,而在火车上也是类似的情形。
既然之前能睡着,那现在应该也能。
“可我、”
拉伊莎话还没说完,中原中也再一次抛出选择题:“被打晕和现在闭眼睡觉,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