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咬着唇,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康熙,一下子瘫软在软塌之上。
泪珠这次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了,窥探帝踪?说出去可是能治自己死罪的话。
不该进宫?是谁说自己生来就是他的女人的?这会儿却说不该进宫?怎么不说她就不该活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表哥他真的不是从前的表哥了。
她不过是看到钮祜禄氏怀孕,心中伤感,想借机看看自己能否做皇后?
所以要了大公主抚养,谁曾想他刚答应,转眼就给自己没脸,在自己宫中宠幸了自己的宫女。
结果现在又莫名给自己脸色看,只因为一个不得宠的赫舍里氏,不过赫舍里氏真的不得宠吗?
佟佳氏想到她那张脸,就产生了疑问。
从承乾宫出来,康熙心情依旧烦躁,伸脚就往一颗脚腕粗细树上狠狠的踹了上去……
好疼!
树不粗,却震的康熙后退了好几步,才在梁九功的搀扶下勉强稳住。
单脚站立,康熙看着面前晃了晃,又挺直的树,有些遗憾,原来自己没有变成突然武力大增啊!
突然想起方才乌雅氏的摔倒,摔到之后那个令人心疼的表情,还以姿态。
心中对她刚升起的一点儿怜惜,瞬间消散了。
小小年纪,就如此攻于心计,乌雅家看来所图不小啊?
只是那个鼻涕眼泪毫无形象的真性情脸,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康熙猛地摇摇头,只觉有碍瞻观。
“唉!”最终,脚上的疼痛缓解,康熙深深的叹口气,回了乾清宫。
皇庄上的管事跟内务府的采办聚在一起讨论了,皇上突然问起鸡子价格的事情,都也觉得有些不妙,但是也没有太心虚。
他们扫尾做得很好,鸡就是云英鸡,也确确实实给喂了人参须,其实也不是不想喂真的人参,毕竟内务府层层叠叠,都是有所关联,太医院用不了,放的时日久了的人参多得是。
但是这鸡受不住,便是能受住,也不会再产鸡子。
“这皇上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内务府采办是的油水极厚的差事,若非家里实力不小,他未必能坐稳。听说是太子提了意见,皱着眉头,叫来了凌普。
凌普脸顿时一黑,太子是他们全家全族的希望,顿时直接骂道:“你们这些糟心的混账玩意儿,太子年幼,不得大补,你们给他吃参子?太子若有个好歹,我定是要跟你们拼命的。咱们谁都别想活。”
管事儿顿时就黑了脸,一脸不善的看着凌普怒喝道:“就你凌普是个忠心的,咱们都是佞臣奸人?谁家里不是一家子要养,单凭管事儿的几两银子,能撑起整个家?自古一来皆是如此,皇家的供奉就是要比常人好上数倍,否则你以为咱们给皇上吃百姓的食物,还能好端端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