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伏黑甚尔来说没什么所谓。
即便是他还在家的时候,两人每天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甚至只有他兴起和儿子对战,试探儿子的实力增长时,他才会露出难得精神的表情。
藤原石燕留给他的钱让他在前三年能什么也不做地过奢侈的生活。
之后没钱了,伏黑甚尔也不像原来那样再去找女人。
没意思。
还不如找那姐妹俩,指导她们的体术,就当藤原石燕给他报酬的回礼。
直到姐妹俩去了华国,他又彻底闲了下来。
年幼的伏黑惠曾看不下去他的无所事事,说他颓废得像失恋。
伏黑甚尔对此嗤之以鼻,甚至说了句让他少学六眼那个小鬼讲话。
伏黑惠没有反驳,那时候还情绪外露的孩子颇为不服气,但还是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他偶尔也会怀念藤原石燕。
作为身边的成年人中稍显靠谱的那一个,伏黑惠对她的印象其实不坏。
不过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她帮助了他的姐姐、以及终结了他那不靠谱父亲继续流连于金钱和女人身边的生活吧……虽然至今,伏黑甚尔仍旧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就是了。
和其他人不同,伏黑甚尔一次都没有去祭拜过藤原石燕。
比起每年一次的“聚会”,他更乐意待在家里。
哪怕真相是除了休息,他平时其实不爱在屋里久待。
整个屋子的摆设都很简洁,也不存在装饰一类的玩意。
如果说伏黑惠的房间还算按房间主人的心意布置了一番,那伏黑甚尔的房间则干净得完全不像有人长时间居住的。
不过也是,他只是睡在这里,不算生活。
现在,他难得白天就倒在床上。
前两天他接了个跨国的任务,今早才回来。
虽然任务不难,但对方却是精神系的新晋诅咒师。
魔抗几乎为零的伏黑甚尔面对这种术式一向是硬抗的,就像原来他硬抗三番破识的幻境一样,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
因为这个插曲,让他看到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不是记忆本身让他反感,而是厌恶施术者窥探他记忆的举动。
所以抗过攻击、意志清醒的伏黑甚尔没有痛快地一击必杀,而是折磨了对方几下才取走他的性命。
可直到现在,他的心情仍旧称不上愉快。
“……啧。”
平躺的男人坐起身,侧头看向桌边的抽屉。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抽屉里放着那个女人留给他的信。
烦躁感一直没有褪去,伏黑甚尔干脆站起,去酒柜拿出一瓶酒给自己满上。
他坐倒在桌前,伸手拉开抽屉,看到了略泛黄的信封。
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