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深夜,这人脖子就一直这么光裸裸的,她看着都觉得冷炸了。
虽然她知道天与咒缚的肉/体很厉害,机能和各种力量都强悍异常,可也还是人类吧?
只要是人类就会生病,会难受。
何况,天与咒缚不是比普通人五感更敏锐吗?呼吸进鼻腔和肺里的空气,应该会比她还觉得寒冷才对。
想到这里,她赶紧加快速度,刚准备绕上第二圈时,踮起的脚趾突然有些僵疼。
她皱了皱眉,准备忍一忍。
正在这个时候——
一双坚实的手臂突然揽在了她腰后,帮她固定住了身形。
鹿伏兎砂糖松了口气,趁机示意他将头低下来些,方便她给他戴上。
甚尔还是没动。
“......”
好吧。
鹿伏兎砂糖认命地继续往他脖子上绕。
一圈,再一圈,最后在前方位置打个结———
搞定!
她放下踮起的脚,猫眼亮晶晶地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
深灰衬得男人的五官更加冷峻深邃。
针织的质感随意缠绕在蜜色的脖颈上,勾勒出锐利分明的下颌线,怎么看都是雪夜里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鹿伏兎砂糖满意地点了点头,殊不知在她看甚尔的时候,她也成为了甚尔眼中的风景。
艳丽的红色将少女的肤色衬得剔透,长发被脖子上的围巾堆得松松垮垮,温柔地落在耳畔,显得脸蛋更加精致小巧,猫眼的翘起的弧线也越发灵动。
禅院甚尔看着少女,突然移开了眼,神色莫名。
片刻后,鹿伏兎砂糖看得满足了,低头开始给自己戴手套。
这一戴,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似乎真得快被冻得媲美鸡爪子了。
关节活动间,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机器,好像下一秒就要发出“咔吱”声。
偏偏这副手套买的还是那种超级紧实保暖的天鹅绒材质,弹性不佳,阻力极大。
于是,她开始和手套较上劲。
直到,高大的阴影带着冷意压近,男人热烘烘的手指落在她还没完全遮住的脖颈空隙时,她才反应过来,顿住手上的动作。
“甚尔?”
她抬眼,语气疑惑。
“礼尚往来。”
男人懒散地说道,手指陷入粗织的绒线中,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皮肤,留下烫人的刻印。
“你的围巾没戴好,这里在漏风。”
见她有些躲闪,甚尔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