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看着桌面上的筹码被庄家收走,只觉的……莫名兴奋。
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无论输赢,都在叫嚣。
太一帆风顺的事,有什么好做的呢?把钱存银行里,得那么一点点的利息,还不如放在家里,至少还有被偷走的风险,来一场小偷与主人的博弈,不至于那么的……无趣。
她喜欢的,就是这样一瞬间净身出户的大起大落——虽然钱不是她的,但不妨碍她感受这种大起大落。
荷官微笑:
“小姐,是否还要下注?”
周围的男人们开始起哄:“接着下!接着下!不下的就脱丝袜!”
路德维希笑眯眯地,仿佛刚才输钱的人不是她,在黑辫子黑人定定的注视下,哐啷哐啷地又扔出一堆筹码:
“再下一万。”
……
每一局,黑辫子男人几乎次次赢钱,与此相对应的,路德维希自始至终,一直在雷打不动地输钱。
无论输了几把,路德维希的表情都是微笑的,她俯身,半靠在赌桌上的姿势,就像在打斯诺克球,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丝毫慌乱。
她一只手挽着黑色的袖子,露出白色的一段手臂,随意垂落在赌桌绿色的羊毛毡上,有一种矜贵的性感。
路德维希出的筹码越来越少,一开始每次减少一千,后来,变成了五千……围绕在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而她每一次输钱,都会引起周围,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这群人什么心态。
是直到某一个时候,路德维希一直密切观察的另外一桌,出现了变动。
亚图姆那桌,有一个人男人大喊了一声:“Fuck,我一定要fuck你!哦,见鬼,你又是黑杰克!”
她终于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愿继续。
黑辫子男人翘着二郎腿,笑了:
“输光了吗?不要紧,小姐,下一局,我下两万英镑,赌你的衣服,每局都是这样——当你的衣服连同你的裤子都光溜溜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本了。”
路德维希俯下身,看着他,摇了摇食指:
“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不喜欢你——虽然我不歧视黑人,但我不喜欢黑色的皮肤,因为这种颜色总会让我觉得你从出生起就没洗过澡。”
这个时候,她已经输的只剩下一万英镑了。
玩的有点大……不过还好,在她把苏格兰场所有警官的裤子都输没了之前,她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
她收回桌上剩下的筹码,来到了亚图姆那桌……身后打算用九万英镑包养她全套衣服的高大黑人,怨恨地,死死地盯着她。
怨恨?真是莫名其妙。
她装作没看见,手指点着桌沿,转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