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靠近帕勒莫了。库洛洛和我这近一个月的旅行在我看来是和我们要去找阿里斯兰的目的没有太大关系的。
从地图上看,我们仅仅从卡米特联邦的北部又回到南部而已。
这段时间,唯一达成的对寻找阿里斯兰有点帮助的,大概就是使那批为了六十亿戒尼而疯狂搜寻我们的赏金猎人彻底失去了关于我们行踪的线索。
尽管在最初,是我怀有一点恶意的建议库洛洛绕个大圈返回原地再去卡塔尼亚,在漫无目的游山玩水似的走了这么久之后,我开始焦躁了。
有时情绪会无端的突然变坏。
在一个叫戴路冷的小镇上,争吵终于爆发了。
起因我记不清了,不外乎是他嫌弃我因为张冠李戴的信息而决定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或者是我坚持要买多一瓶护发素之类的小事。
那天早上吵架之后,我收到黛美太太的短信,告诉我学校开学了。我抱着旅馆的棉被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默默流了几秒钟眼泪,然后擦干脸换上制服短裙和白色短袖衫。
库洛洛在楼下看到我这身打扮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问我是不是没别的衣服可穿了。
我在他微微侧首看我的时候突然对他产生一种无法压抑的恶意,心脏在胸腔里怦怦乱跳,手指尖微微发抖,有种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或者是狠狠的咬一口,或者……把他怎么样的冲动。
可这种类似恶意的情绪不稳定,它很快转化成深深的失落和颓丧。
我戴上头盔,坐上车,把他腰边的衣服轻轻捏在手里。
很想把头靠上去,可是不可以。
他也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扬尘而去。
在路上的加油站里,他停下来,去便利店买东西。
我坐在路边的护栏上等他,用鞋尖无聊的划着地上的小石子。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他走到我面前。我继续皱着眉毛垂着头和他赌气,他轻叹一声把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杂志贴着我的鼻尖放在我脑袋前面。
我气恼的抓过那本书,看了一眼,惊奇的盯着他,“周刊少年?”
“嗯。”他平淡的点点头,喝罐装的咖啡,看向公路远方的某个点,“刚好看到有。”
翻了几页,我又抬起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