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小声道:“太后娘娘的姓名。”
没有人知道,被逼疯之后的客氏王妃为什么会经常叫喊安锦绣这三个字,是因为是这个女人下手让她家破人亡,所以她恨她,还是发现能把自己从白承泽手里解救出去的人只有安锦绣,所以她这是在求救,这个就是白承泽也想不明白。不过白承泽倒是乐意让客氏王妃这样叫喊下去,让所有听到这叫声的人都能知道,安锦绣是害客氏王妃至此的人。
进了贤王府之后,一直表现冷静的白祯,听着客氏王妃疯狂叫喊着安锦绣这个名字,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巨大的声响让客氏王妃的叫喊声更加疯狂,这个失了神智的女人挣脱了丫鬟婆子们的手,在地上打滚,哭喊,甚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们走吧,”白承泽转了身,跟白祯道:“这里的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白祯快步走进了雨中,一把推开要为他打伞的下人,没等白承泽,便跑了出去。
“王爷?”白登被白祯的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无措,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慢慢走下了台阶,抬手接了些雨水在手心里。
白登跑上前,替白承泽打伞。
“让他静一静吧,”白承泽边往院外走,边道:“他跟我二哥在人前不显,不过他是我二哥的知交好友,他受不了这个。”
白登说:“那郡王爷这是去哪儿了?”
“找个地方哭一场,”白承泽说道:“我若是他,我就这么干。”
白祯是真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跪在地上,大哭了一场。白承路几乎没有跟他说过皇子夺嫡的事,但白祯听父辈们说过,夺嫡是如何的胜王败寇,是如何的冷酷无情,如何的凶险异常,可主角们没有一个是白祯认识的人,所以那只是故事。这一次主角成了自己认识的人,自己的好友,白祯才发现,当故事变成了现实,这是一件多么的让人无法接受,直到崩溃的事情。
“听到的事情,如何能有亲眼目睹来的强烈?”白承泽在回书房的路上,跟白登道:“听到我二哥死讯的时候,他一定没有现在这样的伤心。”
白登把手里的伞整个撑在白承泽的头顶上,他这会儿不但身上冷,心里也有点发冷。朋友都能为白承路的死伤心落泪,可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主人为兄长掉过一滴眼泪。
白承泽在书房里等了白祯能有快半个时辰,白祯才浑身滴着水的回来了。
“先去洗个澡吧,”白承泽体贴地道:“受了凉就不好了。”
白祯没说什么,跟着白登下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坐在白承泽面前的时候,这位逸郡王恢复了常态。
白承泽看着白祯把一杯热茶喝下肚了,才开口道:“你就不问问我找你何事?”
白祯说:“王爷要说自然会说。”
“其实你心中有数,”白承泽道:“你肯来见我,这就代表,你愿意出力了?”
白祯把空茶杯拢在手心里,小声道:“王爷想让我在皇陵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