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说:“就我们两个出去不好吧?”
白承泽笑了起来,把白柯搂在怀里挠了几下痒痒,好笑道:“现在还挺会装了,不想带就不想带,你装什么好哥哥?”
白柯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到了书房外,白登却暗暗擦了一把冷汗,白承泽对白柯的宠,在他这个奴才的眼里看着都是太过了。
贤王父子俩闹在一起的时候,安元文坐在宁氏的房中,听着自己的小厮说,安府里要给安元志摆送行家宴的事。
“下去吧,”安元文听完小厮的话后,只跟小厮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厮退下之后,宁氏夫人就又痛哭了起来。
安元文说:“如今你哭有什么用?”
宁氏说:“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父亲说不会不问宁家的事的,”安元文说道:“你听大夫的话,安心养病吧。”
“妾身的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宁氏夫人听了安元文的劝后,更是哭得厉害了,说:“府里却只顾着五少爷的出征?以后相公你在这府里还能抬起头来吗?”
安元文冷道:“父亲还能把我赶出安家不成?”
“宁家怎么办?”伤心之下,宁氏夫人没有注意到安元文此刻说话语调的冷冰,哭道:“连父亲都下了狱,他们要是也像大哥和夏川那样被害了,相公,你让妾身怎么活?!”
安元文看着妻子痛哭流涕,没有了再劝下去的心思。
宁氏夫人哭了半天,看安元文没个反应,哭声渐渐停了。
安元文这才道:“哭累了,就休息吧。”
宁氏夫人是个大家闺秀,可是在娘家遭了大劫的恶耗之下,安元文这种好像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了宁氏夫人,“我跟你说没用,”宁氏夫人冲安元文叫喊道:“我自己去见父亲,我跪死在父亲的面前,我就不信我求不来父亲的一句话。”
眼看着宁氏要从床上起身下地,安元文的嗓门也高了一些,说:“父亲的原话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求父亲的什么话?”
“你让我看着宁家被灭门吗?”宁氏高声道:“父母生养了我,你让我就坐在这里看他们死?”
安元文按住了宁氏的肩膀,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多说,你休息吧。”
宁氏夫人一把推开了安元文的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气,还是长久在安府受到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宁氏夫人看着安元文道:“你也就在我的面前狠一狠,说到底,这是你没用!”
安元文的脸上一下子就褪尽了血色。
宁氏夫人喊完了这句话后,自己也呆住了。
安元文站起了身,他连手都没有抬,宁氏就已经往床里缩了,安元文突然看着自己的妻子一笑,道:“在你眼里,我还是一个会打女人的没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