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瑜对于白承泽的话末置可否,起身给白承泽行了一礼,说:“五哥,我先去歇息了。”
“好好休息吧,”白承泽道:“为了不给你四嫂他们惹麻烦,四王府你暂时不要去。”
白承瑜说:“太后还能杀了我四嫂不成?”
白承泽说:“你二哥和六哥全府上下都被屠了一个干净,太子也殉死了,倒是以前的太子妃沾着浔阳安氏女的好处,在安府里过她的日子,七弟,你觉得安氏做下这些事后,她还会怕手上再沾上你四哥一府人的血吗?”
白承瑜愤然而去。
白登在白承瑜走了后,进书房跟白承泽说:“王爷,宫里去迎太后娘娘的人是吉和。”
“吉和?”白承泽道:“看来太后应该知道安书界跟周孝忠在朝中互咬的事了。”
白登哈着腰站着。
“这会儿谁在宫里陪着圣上?”白承泽问道。
白登说:“太师在宫里。”
白承泽把墨迹干透的信装进了信封里,冷道:“太后回京之后一定会头疼,放眼看过去,都是在跟她作对的人。”
白登讨好白承泽道:“其他人奴才不在乎,只要最后的赢家是王爷就行。”
白承泽抬眼看看白登。
白登又压低了声音跟白承泽道:“王爷,那位主子在地牢里闹得厉害,又不肯吃饭了,您看?”
白承泽把信封也写好了后,才道:“我去看她。”
白登忙道:“是,奴才给王爷掌灯。”
贤王府的地牢有好几处,白承泽进的这处地牢就靠近他的书房。
“王爷,台阶,”白登拎着一盏灯笼,小心翼翼地给白承泽带着路。
地牢离地面三十几米,不但地面潮湿,就连头顶上的砖石也在不停地往下滴水,水滴的声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不停歇地响着,对于被在这地牢里的人来说,这也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
牢房不是用栅栏隔开,而是用砖石彻成的一个个小房间,无窗,只有一扇小门。
白承泽进了左数第三间的牢房里,白登点亮了这间牢房墙壁上的油灯。
“你退下,”白承泽看着缩在石床上的人,跟白登道。
白登忙就哈着腰退了出去。
牢房里没有可以让人坐着的地方和物件,所以白承泽站在了石床前。
蜷缩在石床上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二王府的人在,也不大能认得出,这个人是他们昔日的女主人了。安氏王妃的脸颊凹陷,整个人都瘦脱了形,身上的衣裙是湿的,往下滴着水,可见在白承泽来之前,有人连着衣服,给她冲了一遍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