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楠站在轿旁问安太师道:“太师,还是末将送您回去吧。”
“不必了,”安太师冲庆楠一摆手,小声道:“庆将军,此事就请将军当作不知道。”
庆楠说:“我知道,太师放心,这事事关我上官大哥,我不会往外吐露一字的。”
安太师这才坐上了轿。
庆楠送安太师一行人出了大营后,想想还是不放心,又点了一队人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安太师一行人。
轿中,袁义想竭力坐正身体,只是这会儿他全身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安太师伸手就把袁义一扶,道:“你也不要讲究了,怎么舒服就怎么坐吧。”
袁义半边身子靠在了安太师的身上,伤口的疼痛还在袁义能忍受的范围内,所以袁义的神情看起来并不痛苦。
“袁威怎么会说麻药对你们无用?”安太师一手扶着袁义,随口就问袁义道。
“我们死士能受得住很多药,”袁义小声说了一句。
安太师又给袁义喂了两片参片,让袁义含在嘴里,说:“那些人跟你到了朱雀大营吗?”
“没有,”袁义道:“我确定他们没跟上后,才进的朱雀大营。太师,我没有惊动朱雀大营的人。”
“这样就没事了,”安太师道:“你日后要小心了,你一个人武艺再高,敌不过对手跟你用车轮战啊。”
袁义将嘴里的参片咽下了肚,又歇了一会儿,才问安太师道:“太师,我是不是应该去安府的?”
“你到朱雀大营也好,”安太师跟袁义道:“安府里有眼线在,我不好安排。”
“那朱雀营里?”
“庆楠要是连那个院子都管不了,那他就不必当这个将军了,”安太师道:“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不能带你进府去,你一个人再走一段路能走吗?”
袁义点了点头,又问安太师道:“那庆将军去找太师,会不会让眼线看见?”
“那个人鬼的很,”安太师笑了一声,道:“他是翻墙进府的,险些被我当剌客拿了。”
袁义想笑,只是笑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的安府门前,值夜的门人听见有人在敲安府的大门,“谁?”门人打着嗑睡大声问道。
“开门,”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这是安府,报上名字!”门人听着门外的声音不对,忙就边说边开了门上的小孔往外望去。
“我是袁义,”门外的人又说道。
门人开了小孔也没能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可是一听门外的人自报家门是袁义,忙说道:“袁总管?”
“是。”
门人慌忙开了门,道:“袁总管,这么晚了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