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元信看安太师只是叹息不语,气愤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安太师说:“我要给你什么解释?这个家还是我当家,我打发一个奴婢要跟你解释什么?不过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也值得你这样?”
“我们谁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安元信斥问自己的父亲道:“是我们安家不贪图富贵,还是父亲你从来也没有贪图过富贵?!”
“可笑,”安太师冷道:“你把我们安家,跟一个贱婢作比?安元信,你在我面前摆什么痴情种的疯样?你若对这贱婢真心,我让你在这个女人和你安家公子身份间二选其一时,你就该毫不犹豫选这个女人!”
安元信痛苦地抱头。
“没有了安家,你以为那个贱婢还会跟着你?”安太师毫不容情地道:“滚出去,不要再在我这里丢人现眼了!”
安元信双眼直愣地看着安太师。
“滚啊!”安太师高声拍案道:“我只当我安书界养了一个废物!”安太师看着三子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的妻儿们,就没有一个能体谅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在安锦绣宠冠后宫,安元志羽翼渐丰之时,他想保住他们的命,难道是一件简单的事吗?
安元信转身,跌跌撞撞地撞开门,跑了出去。
安太师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突然就悲中心来。说他贪图富贵?他费尽了心机,把自己变成一个卑鄙小人,难道是为了他自己?
安元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安太师的书房的,等他的脑子又能想事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房中的床上了。
钱氏一脸漠然地坐在一旁,看着安元信也不说话。
夫妻二人对望了很久,却都没有要说话的**。
“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君拄着拐杖走进安元信的卧室时,看到眼前的这个情景脸色就是一沉。
“太君,”钱氏看见老太君进来,忙就起了身。
老太君走到了床边,看一眼安元信上了夹板的手腕,“这伤处大夫怎么说?”
安元信这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大夫来给他看过伤了,他竟然都没印象。
钱氏说:“大夫说三少爷的腕骨断了,至少要休养三个月。”
老太君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这话不假。”
钱氏夫人说:“五少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孙媳给我倒杯水去吧,”老太君跟钱氏夫人道。
卧房里就有现成的茶水,可是老太君却让自己出去拿水,钱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老太君想与安元信单独说话之后,忙就走了出去。
卧房外,两个宫里的嬷嬷腰板笔直地站在那里,看见钱氏出来后,都是面无表情地看了钱氏一眼。
钱氏忙道:“屋里没有热水了,我去给老太君拿些热水来。”
一个嬷嬷说:“这种事怎么不让下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