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迈着颇为稳当的步子走进了庭院里,换了一身新衣,雪狐皮毛的衣领更是衬得这个小孩脸孔白嫩。
现在看到白柯,白承泽就不时能想起安锦绣,哑然失笑之后,白承泽跟白柯道:“你一觉睡醒了?”
白柯微微眯了眼睛,看着被阳光镀了金边一般的父亲,说道:“父王,你在晒太阳?”
白承泽笑道:“傻话,太阳都要下山了,我才出来晒太阳?”
白柯跑到了白承泽的身边,道:“父王,明天我们去城外打猎好不好?”
“明天?”白承泽就是一愣,说:“柯儿,这是冬天,城外的山里看不到什么野物的。”
“那我们去山里跑马啊,”白柯又说:“柯儿很久没有跟父王一起出去跑马了。”
“算了吧,”白承泽说:“山路不好走,你还小,等你再大些,父王再带你去山里跑马。”
白柯一听白承泽这话,就跳了起来,说:“连师父都说,柯儿的骑术现在上阵都足够了,怎么不能去山里跑马?”
“有谁骑着马在山道上打仗的?”白承泽好笑道:“不许胡搅蛮缠。”
白登这时带着人进来,准备给这父子俩摆餐桌布菜了,听到了父子俩的对话后,冲白柯笑道:“小王爷,爷的身上还有伤呢,身子也没养好。”
“闭嘴,”白承泽训了白登一句。
白柯这才看向了白承泽,说:“父王,伤口还是没长好吗?”
“没事了,”白承泽拍着白柯的头道:“只是还有些不舒服,但跟伤处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
白承泽低头看着白柯,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白柯愣愣地看着白承泽,年岁这东西不是他想快点就能快点的。
“走吧,”白承泽却又是一笑,道:“我们去吃饭,明天我下了朝后,带你去街上逛逛,我们就在外面吃你想吃的。”
“可是你的伤呢?”白柯问道。
“你听白登那个奴才胡说,”白承泽说道:“一点小伤罢了,你父王能让这点小伤难到?”
在小厅里布菜的白登暗自瘪了瘪嘴,这个主子明明在三塔寺的时候还病得起不了身,这才过去几天?所以说当人奴才的难啊。
白柯坐在了白承泽的身旁,看看桌上的菜都是他爱吃的,满意地笑了,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白承泽看着白柯的小模样就好笑,说:“你师父不会连饭都不让你吃饱吧?”
“父王,”白柯板起了小脸,说:“不要说我师父的坏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白承泽说:“那我就是你的爹,我跟你师父不对付了,你帮谁?”
白柯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