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春城走进了上官勇的中军帐后,就笑道:“卫朝,你将五殿下困在林家大宅里,这会儿又对他府中的小王爷照顾有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官勇用手搓了搓脸,道:“我与五殿下有隙,不过与柯小王爷在京城之时就认识,大人之间的事何必牵连上小孩子?”
“那他日后要是帮着他的父王对付你,你要如何是好?”房春城问道。
“这事发生了之后再说吧,”上官勇心里也没底地道:“小王爷现在还小,不至于此刻就与我作对。”
房春城不知道该说上官勇什么好,说这个人老好人吧,这个人杀起人来也不眨眼,说这人铁石心肠吧,这人心软的时候也多。
“我明日就准备回京了,”上官勇说道:“不知道将军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房春城道:“你拿下兴城的吉王府之后,我又派人去看了一下,把白笑野和他儿孙们的尸体又都看了一遍,昨天我派去的人来跟我复命,我想你得见见我的这个手下。”
“那他人现在何在?”上官勇忙问道,听房春城这么一说,他就知道白笑野之事可能出了意外了。
“来啊,”房春城冲帐外喊了一声。
一个幕僚模样的中年人应声走进了帐中,进来就冲上官勇一躬身道:“学生见过上官大将军。”
“把事跟上官大将军说了吧,”房春城道。
幕僚便道:“大将军,学生去了吉王府的停尸房,白笑野的儿孙里,少了一人。”
安元志那时候从淮州也给上官勇传过消息,说是白笑野的儿孙里逃了一人,只是上官勇命人去兴城周围的十里八乡都查过了,并没有找到吉王府的逃脱之人。这会儿听了这幕僚的话后,便道:“你能肯定?”
“他两年之前,还是白笑野身边的门客,”房春城道:“吉王府之事,他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清楚。”
“少了何人?”上官勇问这幕僚道。
“少了白笑野的一个庶子,名叫白嶂。”
“白幛,”上官勇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道:“你能画出他的画相吗?”
“卫朝,”房春城说:“这个时候你就是把他的画相贴出去了,这个白幛还能在江南这里等着你去抓他吗?”
“那将军的意思是?”
幕僚从袖口里拿出一纸画相,送到了上官勇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