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嫔笑着陪安锦绣往自己住着的宫室走,道:“娘娘,不会喝酒的人就不是英雄了?”
“至少样子上差点儿,”安锦绣道:“顺嫔姐姐,你喝醉了酒发酒疯吗?”
“这也是贵妃娘娘能说的话?”顺嫔拿手指了指安锦绣,与安锦绣混熟了后,顺嫔在安锦绣的面前倒也不拘礼了,道:“哪有女人耍酒疯的?”
安锦绣笑着挥手让跟着她与顺嫔的人都退下,在快到顺嫔住着的宫室院子时,小声跟顺嫔道:“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今天是谁要见我?”
顺嫔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请你喝酒的?”
“请我喝酒,千秋殿里哪里不能让我们两个喝酒?”安锦绣好笑道:“你用的着特意跑到前殿去等我吗?还一脸的慌张,生怕别人看不出你心里有事一样。”
顺嫔叹气,道:“我就说我瞒不住你。”
“是六殿下来了?”安锦绣问道。
顺嫔说:“按理他不该见你的。”
安锦绣看了顺嫔一眼,也不停步,道:“那是四殿下亲自来了?”
顺嫔一惊,说:“你事先已经知道了?”
“看你这个样子,我也知道是六殿下领着四殿下来了,”安锦绣小声道:“我的姐姐,你以后还是练练不露声色的本事吧,你这心思全写在脸上,什么事能藏的住?”
顺嫔觉得自己不是藏不住事的人,不然在魏妃那里,她也活不到今天,可是在安锦绣面前,她好像就藏不住事。顺嫔看着安锦绣,扭过头叹口气,她知道安锦绣不会害自己,但有的时候面对着这位贵妃娘娘,顺嫔心里还是会发怵。
白承允与白承英坐在顺嫔宫室院中的一棵梧桐树下,长了快百年的老梧桐,在冬日里掉光了树叶,但那些向四方伸展着的树枝,让这棵梧桐看着还是有着百年老树的气势。
“原来六殿下在这里,”安锦绣走进院中,看见坐在树下的两位皇子殿下后,假装吃惊地回头看着顺嫔道:“顺嫔姐姐,我来的不巧了。”
白承英先是被安锦绣弄得愣怔了一下,随后就笑着起身,道:“安妃娘娘,是我来得不巧。”
顺嫔笑了笑,带着白承英往屋后走了,边走还边道:“六殿下来,怎么也不先让人来知会一声?”
白承英闷不作声地跟着顺嫔走,担心自己的四哥跟安锦绣谈不拢,却又不好再回头看那两个人。
白承允穿着一身太监装,装作白承英的贴身太监进的千秋殿,看安锦绣在顺嫔与白承英走了后看向了自己,才起身冲安锦绣一拱手道:“安妃娘娘。”
安锦绣走到了树下,树下的石桌上放着茶水与点心,想必这位皇子殿下已经在这里等她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