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自己起身给安锦绣倒了杯水,让安锦绣喝了漱漱嘴,看着安锦绣的双手,说:“朕送你的玉戒呢?”
安锦绣从枕下拿出锦盒,说:“在这里。”
世宗在安锦绣的身边坐下后,问:“怎么不戴着?不喜欢?”
安锦绣摇摇头,说:“太贵重了,臣妾怕把它弄坏了。”
世宗打开锦盒,将玉戒取出,随手就将这锦盒扔出了屋去,说:“坏了朕就再送你一个,好东西放着不用,不是浪费了?”
“那盒子?”
“那个盒子又不值钱,朕把它赏给紫鸳了,”世宗把玉戒给安锦绣戴上后,捧着安锦绣的手看了半天,说:“还是这血玉配你,以后就戴着好了。”
安锦绣不乐意,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答应世宗戴着这血玉戒。
“你等朕一下,”世宗轻碰一下安锦绣的脸后,走了出去。
荣双和向远清这时都在门外候着呢,看见世宗出来了,荣双忙就跟世宗道:“圣上,夫人的病……”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世宗打断荣双的话道:“知道该怎么喊她了?”
院中的人忙都得:“奴才明白。”
荣双道:“圣上,主子的病……”
“你跟朕过来,”世宗往滴水檐下的无人处走了几步。
“慎言啊!”向远清不出声,光用嘴型地提醒荣双道。
荣双苦着脸走到了世宗的身后,小声道:“圣上,主子的病是一时情绪紧张引起的。”
世宗说:“朕没觉得她那时候紧张。”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做些什么事,荣双不是想像不到,只是这时候清天白日,世宗就抱着女人交欢,荣双心里一阵厌恶,但很快就把这情绪赶出了脑子,跟世宗道:“圣上,太过激动,主子也会发病。”
“你的意思是,朕以后都不能碰她了?”
“圣上,”荣双觉得自己跟世宗说这话都尴尬,“还是等主子的身体好一些后,再让主子侍寝吧,现在她不易房事。”
世宗紧锁了眉头,美人在怀自己却吃不进嘴,这样的滋味,世宗这辈子也没尝过,“你什么时候能治好她的病?”他问荣双道。
“回圣上的话,主子的病要时间调养,下官可以给主子施针,开药方,但还要主子能放下心中的郁结之事,这才能把身体将养好。”
世宗没再说话,转身又进了屋,就看见安锦绣靠坐在床上,发鬓有些凌乱,正低头把玩着左手上的玉戒,听见他的脚步声后,转头望着自己一笑。病中的女子,虽是展了笑颜,但眉目中的轻愁却化不去,世宗突然就开始后悔,那时在香园初见这个女子,他就应该将这女子留在身边,而不是成全了上官卫朝这个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