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元志不肯走,不把事情弄清楚,他连觉都睡不着,“为什么要等十个月?”安元志是盯着安锦绣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当着安元志的面,求子傍身这样的话,安锦绣说不出口。
上官勇说:“我回去跟你说吧,你姐也累了,元志你先和袁义回去,出去的时候要小心。”
安元志听上官勇这么说了,再被袁义下死劲地拉着,才跟着袁义走了。
安锦绣看着安元志头也不回地走了,跟上官勇叹道:“以后我想见元志一面也难了。”
上官勇正想开口再劝,安元志又跑了回来,往安锦绣的面前一站,递给了安锦绣一把小刀,说:“这是我一直带在身上防身用的,姐你收着吧。”
安锦绣把这把还没上官勇手掌大的小刀从牛皮革质地的刀鞘里拨出,就看见寒光一闪,一股森冷之气顿时就从出了鞘的刀身上发了出来。
“这刀饮过血,要过人命,”安元志伸手按了一下刀柄上嵌着的圆钉,就听喀嚓一声,这小刀的刀身竟然全都缩进了刀柄里去,安元志再按一下这个珍珠粒大小的圆钉,喀嚓一声,刀身又从刀柄里弹了出来,“这刀姐你收好了,人的脖子用它一抹就断。”
安锦绣握着这小刀,望着安元志,张嘴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安元志转身背对了自己,说话声音突然就哽咽地道:“能活着姐就一定要活下去,我也就姐你这一个姐姐了。”
“元志,”安锦绣伸出手去,却没能碰到安元志。
安元志翻出了窗户,屋外还是暴雨如注,安元志一头冲进了大雨中。下雨天对于一个痛哭流泪的人来说,是一个好天气,仰着头让雨水在脸上冲刷,谁还能发现他安元志这会儿正哭得伤心?
“走啊,少爷,”袁义出手飞快地将安元志拉入了黑暗中。
藏身在暗处的暗卫隐约感觉院中有声响,从藏身的地方探出身来查看,看到的只是一个被雨水浇淋着的院落。
“怎么了?”韩约走到了这暗卫的身边问道。
暗卫说:“没什么,刚才好像有人说话。”
韩约忙也看了看院子,灯光昏暗的院中,除了坐在檐下栏杆上的紫鸳,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明天上街去买灯烛,”韩约对这暗卫道:“这里太暗了。”
暗卫忙应声道:“属下遵命。”
“没事了,”韩约让这暗卫藏好,自己走到了呆在滴水檐下的紫鸳跟前,说:“你准备在这里守一夜了?”
☆、95白发苍颜后谁伴身旁
紫鸳脑子里正想着方才看到的袁义,被韩约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下子就从栏杆上跳了起来,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韩约翻了一个白眼,他一个做暗卫出身的人,走路要是有声音那还能做暗卫了吗?这个丫头说话是不是从来不过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