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还没分切的面包、几片奶酪和一罐蜂蜜酒。
“我一直贩卖德国啤酒现在被禁运了,我还没找到代替品!”酒吧老板气哼哼地嘟囔着,一缕缕金属丝般的灰色头发和胡须让人在靠近他后反而更难看清他的模样,阿不福思戴着眼镜,在脏兮兮的镜片后面,一双蓝色的眼睛明亮、锐利,“你们魔法部光惹事不作为的吗?”
谢诺菲留斯闻言显得反而有些高兴:“那你正好可以试试我的建议,用戈迪根制作新口味啤酒!”
“得了吧,那还不如直接贩卖比比多味豆榨成的汁。”阿不福思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克里瓦特先生,“你们的新朋友看来不喜欢来我这。”
“呃……抱歉,我只是今天有些不舒服。”克里瓦特先生脸色有些发青,他刚注意到阿不福思在推食物过来的时候,他蓄着长的带着灰泥指甲的手指都插进奶酪中,他勉强自己将目光从店老板有些油腻的手指上挪开,再看着油乎乎的酒杯,立刻就对这些食物没有兴趣。
“那你正好用蜂蜜酒压压。”伦恩已经给自己灌了一口,“阿不福思,禁运的事情暂时解决不了,不过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在商业区给你提供一个场地作为新酒店场所,价格保证很优惠……”
“算了,我这里都管不过来,商业区那边人太多生意会好过头了……”阿不福思摇摇头不再对此多话。
克里瓦特先生有些惊讶地看向伦恩,他现在已经完全了解哈里斯家在魔法界的权势和财富,他以为这种家庭出身的巫师肯定会更不适应这种环境,对就餐环境更为讲究,但他看到的伦恩脸上的自然,想到在新居中看到佩内洛熬制魔药时的那些原材料,什么长角蟾蜍尿啊、蠕虫卵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克里瓦特先生就觉得自己明白了,这些巫师什么脏东西没吃过,这些食物相对于那些药材来再正常不过了。
克里瓦特先生的手悄悄按住了自己的腹部,他认为自己没有魔法,娇嫩的肠胃除了长生不老药喝得多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训练,为了掩饰自己的神情,他低头看向地面,但是却令他更加作呕——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现在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着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我家的弯角鼾兽角搬家的时候炸了,我那间房间损失惨重……不过这也让我激起了激情,我得找个时间,我要休假去瑞典看看……”谢诺菲留斯已经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兴趣完全不在食物上,他比划着说道:“我女儿的头发保佑,希望我这次能找到一只活的,最近《唱唱反调》的内容上反调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