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贺氏的法务部会向所有恶意诽谤云书宁的人送上律师函。”说起云书宁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放轻。
说完后,只剩下赵谷平留在这里负责应付所有人,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好像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为云书宁澄清而已。
记者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相信,贺砚真的回来了。
另一边,台上的林晚脸色惨白,额头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完了。
‘贺砚平安归来’这个话题,以势不可挡的速度攻占了所有平台的热门。
另一边,已经赶到发布会现场的郁诚看着被人拥簇着离开的贺砚,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了一点力气。
他不知该不该为她欢喜,也不知该不该为自己绝望。
从今天开始,他离云书宁的距离,又变得远了一些。
……
云书宁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环境。
这不是她的卧室。
她环顾四周,只感觉自己周围轻飘飘的,一点也没有真实感。
这里是贺砚的卧室?
她拿起床头柜上放置的自己的发卡,一脸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
她手里攥着发卡,看着门口出现的人影,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贺……砚?”
这是梦吧?
如果贺砚真的回来了,她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在这里待着,估计早就身败名裂了吧。
她握着发卡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砚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食指微微弯曲,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松手。”
甚至都算不上是敲,更像是轻抚,因为她的手背上没有一点感觉。
但是感受着他身上隐隐传来的压迫感,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
贺砚从她手中把发卡拿了出来,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危险物品,我没收了。”
贺砚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啊。
云书宁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发卡为什么会危险?
她垂下头,看着左手上因为用力紧握,所以印到手心里的发卡的痕迹,脑回路格外清奇。
果然这是梦吧?不然她的左手怎么会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贺砚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有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表现,但是他会伪装,只要伪装出一副亲昵的样子,应该就足够了。
在那些黑暗的副本中,早就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欺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