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亲亲!秦绒绒把自己的脸蛋凑过去,仰起头露出了酒窝。
秦深笑着也给了儿子一个香香。
方知之是很想先撤的,但秦深搂着他死活不给走,特别强势。方知之无语,他抱着蜜汁兴奋到处乱看的秦绒绒打算勉强跟着去看一眼。
谁让他儿子看起来还挺期待的,都是为了生活。
秦老师。录音室的工作人员小邓给秦深开了门,然后冲着方知之恭敬地又喊了一声,方哥。
秦绒绒看到小邓先是往方知之怀里缩了缩,他长这么大没怎么出过门,看见陌生人还是有些习惯性怕生的。不过也就眨眨眼的功夫,秦绒绒抱着爹地的脖子忽然就开了口:姨姨!
眼睛一弯,两个大大的月牙无敌可爱。
小邓被萌得姨母心肝颤,她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根超大彩虹棒棒糖:宝贝儿吃糖。
秦绒绒看了看方知之和秦深。
只能拿一根。
得到同意后秦绒绒伸出了渴望的小手手:蟹蟹,姨姨。他把小邓手里另一根棒棒糖往回推,嘴巴里奶奶地说了一句:姨姨,吃。
我的妈秦老师,方哥,您俩这宝贝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边上几个看了全程的也忙不迭点头,心都化一地了。
哎哟还没开始啊?季林刚好推门进来刚好看到大伙儿在逗宝宝,他也加入哄了两句。
秦深见方知之的紧张被闹得散去了不少,这才拍拍手喊大家工作。看着众人调音的调音,试乐器的试乐器,忙碌得井井有条,方知之背过身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拉了拉秦深袖子。
真要我唱啊?
秦深把歌词递给人,又给他一个耳机,一手牵着秦绒绒一手牵着方知之,往录音间走去。
走到里面后,秦深理了下四散的稿纸,然后一把抱起秦绒绒。他转过头对方知之说:上次直播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我们绒绒对音乐有着天生的敏感。
方知之吃惊地看了一眼秦绒绒:真的?
秦深笑着点了点他鼻尖:毕竟是我儿子,应该的。
自恋。
他的出生对于我来说弥足珍贵,甚至可以说是我这生最大的转机。秦深看着认认真真吃糖的秦绒绒,说得也很是认真。
方知之触及他话外的那一颗真心,心尖一片柔软。
所以我一直想为我们绒绒写首歌,算是纪念也算是庆祝,以及祝福。所以爹地你真的不帮我一起完成这个伟大的工作吗?
曲子很简单的。
方知之挣扎了片刻,最后甜蜜而又忧伤地看着秦深,无奈一笑:好吧。
词曲是秦深全部做好的,他给方知之戴上耳机让人先熟悉旋律,里面有他早就录好的DEMO。趁着方知之学习的时间,他又抱着秦绒绒坐在一边耐心地教孩子。
期间方知之无数次想要放弃,这实在是太难了好吗?一个调恨不得转七八个音,果然天王嘴里说出来的简单完全不可信。
但一回头看到高高兴兴的宝宝和男人,他又戴上耳机继续艰苦学习了。
绒绒记住了吗?
会辣!
秦深看了眼方知之,对方闭着眼正在打拍子,态度非常端正,虽然好像那个节拍不太正常。他朝外面喊了一声:Candy,先录绒绒的部分。
ok,秦老师。
秦深抱着秦绒绒走去麦前,然后调整了下防喷罩的位置:绒绒,一会儿爸爸开始做这个手势,你就开始唱好不好?
唱唱!
拿了个小一点的监听,秦深试了下音量确定不会让孩子耳朵痛他才放过去,然后朝外打了个手势。
绒绒,开始了。
秦绒绒举着手手,张大嘴巴,深吸一口气等着爸爸的动作。
哒一个响指落下,秦绒绒大眼睛一亮。
小宝宝的稚□□音断断续续在安静的录音室响起,虽然歌词有些记不清,但节奏却没有出错。外面录音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都很是惊讶。
男人低沉而轻微的哼着旋律跟在童音后,互相间杂很是和谐。秦绒绒圆脑袋一晃一晃,唱到高兴的时候还拍手手。秦深笑着鼓励他,身体随着宝宝的脑袋一起晃动。
来了几次,两段最后都成功录完。方知之这时已经摘下了耳机在听秦绒绒和秦深,看到结束他忍不住轻轻鼓掌。
秦深看向他,然后低头蹭了蹭秦绒绒头发,轻声道:我们绒绒好棒,给自己鼓鼓掌。
秦绒绒啪啪啪一通小手狂拍,嘴里不停地哼唧鼓掌掌。
儿子这边很顺利,轮到方知之的时候那就要命了。虽说他经过了严谨的学习,但还是跑调跑到了西伯利亚。秦深表情十分严肃,他在思考新请的百万调音师是不是已经不够用了。
方知之拿着耳机听刚刚的录音,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真的怎么能这么魔鬼跑调,愣是没一个音在线。
方知之靠着秦深,有些虚弱:对不起秦先生,我给咱们家拖后腿了。
秦深想了想,决定牺牲自己安慰心塞的老婆:没关系,我们绝配。
噗。
最后捯饬了好久,一家人艰难地勉强地还是把这个歌搞好了。方知之和秦绒绒去会客室休息,秦深站在调音师边上看他现场尝试做后期。
各种参数搞了一通,调音师揉着炸裂的耳朵,一脸菜色:秦老师,这个真的是太难了。
秦深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给他送了个眼神。调音师背后一凉,赶紧起身让位:秦老师请您辛苦教一下!我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学习!
把伴奏带和干音都拷好发到我邮箱,过几天我做完发给你。
是是是。
秦深捏了捏鼻梁心累,他招呼着老婆和崽回家。方知之看了眼他身后忙碌的工作人员,有些担心:我那个音会不会很难处理?
不会。
真有技术那么好的后期拯救我?
有。
那我就放心了。
秦真百万调音师深揉揉太阳穴,开始回忆这些年攒下的各种工作经验和技巧。
三人往外走说话间忽然有个男人滚到了方知之脚下,秦绒绒被吓了一跳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松手。
地上散了一堆打印纸和手写稿,男人深棕色的外套沾着陈年咖啡渍,看上去狼狈不已。方知之蹲下身捡起眼镜递给正打算递给男人,结果两人对视一愣。
知之!
冬冬!
秦深挑了挑眉。
方知之赶紧把人扶了起来,这是他为数不多感情还算可以的大学同学。
天呢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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