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说笑的人，忽然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明珠没有笑，嘴角反而更往下撇了一些。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只剩下了花花的流水声。在明珠的坚持下，冲够了十分钟，红肿褪去了大半后，程景沉的手才从水龙头下放了出来。
明珠拿出了一块绵软的粉色毛巾动作轻柔地擦干净了他手上的水珠。
“我不喜欢吃烫。下次不要做那么烫的东西了。”回客厅的路上，明珠忽然出声。
“好。”程景沉脚步一顿，温声应道。
两人间又恢复了静默。
“嗡嗡嗡。”旋转振动的手机打破了这份空气中流转着不可明说气氛的沉默。
是张露来消息了。
明珠在张露挂断电话的时候，便给她发了个微信，还给她设置了强提醒模式。
点开对话框，便是张露一系列的消息轰炸。
明珠：我拍了拍露露，并摸了摸头。
露露：！！
露露：那个人是你吗！！
露露：我又去扒了一下那张照片，那张照片里的女人的脸虽然被完完全全遮挡住了，但是从她露出来的衣服、发型和身材上来看！这不就是你吗！！
露露：【图片】
露露：你看！大衣和你之前穿来的杂志社的一模一样！
露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明珠还在斟酌要怎么和她解释，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
“喂。”电话对面的声音是低声的气音，仿佛害怕自己声音被什么人听见一般。
“他走了。”明白她的顾虑，明珠道。
程景沉在知道张露来消息后，知道自己在这里对她们是一种打扰，便自觉地走了。
“呼……”闻言张露放松地长吐了一声气，音量也放到了正常，“所以，是你吗！！”
明珠默了默：“嗯。”
对面传来了尖叫：“真的是你吗！！”
即便张露早有预料，但是当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肯定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接受无能。原来，自己的姐妹，居然是自己墙头的心上人？
“是的。”明珠顿了顿，“露露，抱歉……”
“哇！！”又是一阵尖叫，“抱什么歉呀！这样算来，四舍五入，我就是沉哥的姐姐了？沉哥就是我的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