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电了。”茉莉点点头，把外套拿起来，“走啦，上班。”
今天大概是平静的一天，茉莉这样猜到，她踮起脚在卢平嘴上点了一下，“我上去看书，有事儿叫我。”
她和奥古斯特从圣诞节后就一直在研究麻瓜的医学书，只能说进展缓慢，尤其是解剖学，上面的图茉莉照着画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有一天午饭的时候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哀嚎，“好想剖个人啊。”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箩筐惊恐的目光。
至于其他的学科，两个人十分头大地一边学一边补充相应的化学和生物学知识，再加上有其他各种事情打岔，只能说连皮毛都没看完。
卢平十分理解茉莉对于获取知识的焦虑，毕竟一向睡觉安静的她最近梦里念叨的都是各种卢平听不懂但是没少听过的医学名词，所以几乎从不在茉莉看书时打扰她，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喊她一次，茉莉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张开双臂，然后卢平十分配合地把她揽进怀里。
“充电。”茉莉第一次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卢平还有些陌生，茉莉解释道，“嗯……就像车子要加油，牛羊要吃草，补充能量才有力气继续工作。”
“懂了。”卢平笑着说，“我是开胃头盘。”
“才不是，比吃的重要多了。”
几乎从不的意思是，总有例外，比如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病人，想到茉莉早上出门前的抱怨，卢平走上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问她，“今天想不想早点回家？”
就像上学时准备恶作剧的詹姆和小天狼星突然看到了路过的教授，茉莉飞快地在桌子下做了些什么，然后露在桌子上的膝盖尖缩下去，她抬起头，一脸无辜地问卢平，“啊？什么？”
卢平走到桌子旁，茉莉不自然的又往前坐了坐，“我说，今天想不想早点回家？”卢平隔着桌子看茉莉假装认真思考的表情，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茉莉摇摇头。
“我看到了。”卢平无奈地说。
“真没。”茉莉语气弱下来，徒劳地希望能骗过他。
卢平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又不好发作，只能绕到茉莉旁边连椅子带人一起抽了出来，茉莉左边的裤腿匆忙中没有整理好，裤脚还卷着，卢平跪在地上想抽过她的腿看，茉莉下意识地往后缩。
“让我看看。”卢平抬头看茉莉，语气是少见的严肃，还有愤怒，茉莉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那，你，能不生气吗？”
“我不会对你发脾气的。”卢平绕过了茉莉的问题，茉莉转过身子面向卢平，然后把左脚踩在椅子上，缓慢地卷起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