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哥叹息了一声,又道:“我当初就不想让父皇一统天下。”
太上皇一愣:“为何?”
凤哥理所当然道:“有人说,最后统一天下的那个,肯定是最卑鄙的人!”
太上皇沉默了片刻,幽幽道:“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丑时将过,翠微山半腰的大庄园内。
阿嗣倚在圈背上,坐在正中的桌前,半阖着赤眸,把玩着手上的金手镯。
一个文士样的男子坐在他身侧,堂下还跪着四个十分魁梧的大汉。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
此时,偌大的屋内,气氛显得十分压抑凝重。
文士的额头也溢出汗滴来,好半晌才低声道:“殿下,此番总是有惊无险,怒叱虽有看护不利之罪,到底罪不至死。此时,咱们还在大雍,副使骤然不见了踪影,总也不好交代。”文士虽长相与中原人无异,但张嘴就是极正宗的北狄语。
阿嗣抬眸,目光划过众人,漫不经心道:“后山的禁军是谁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