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男人似是刚刚注意到身后这些官差,忽然间不敢哭闹了,老实回答了沈白的问话。
“五年前?”沈白闻言双手握紧,冷笑倒退,“陆元青,陆元青!你一直都在骗我!从你我相遇开始,你就没有半句真言。连亲人的埋骨之地都可以信口拈来博取我的信任和诺言,那么你所说的字字句句还剩哪句能信?”
在场诸人是第一次见到沈白如此生气,皆惴惴不敢多言。
沈白冷然站了片刻,终于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帮这位小哥将他母亲埋了吧,好生打点。”这是沈白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白再度恢复沉默。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不许任何人打扰。
等沈白离开书房时,宋玉棠从桌案旁看到散落一地的废纸,上面反复出现的只有三个字:陆元青,陆元青,陆元青……
直到今日新任县令拿着调令和沈白交接完衙门中的事,宋玉棠整理二人的衣物行装准备明日动身时,沈白依旧谁也不理。
“唉!”宋玉棠叹口气,“陆书呆莫名其妙变成了女人然后又神秘失踪,公子如今又在犯脾气,怎么忽然间一切都变得奇奇怪怪了呢?”
“那是因为有人一直在说谎。”有人一边冷声道一边走近。
“邵鹰?你何时回来的?”从坍塌的地宫中没有发现陆元青的尸体后,邵鹰便不知去向。明日他和公子就要启程回京,此刻见到邵鹰,宋玉棠只觉得惊喜。
邵鹰没有回答,只是问宋玉棠:“大人在哪里?我有要事见他!”
宋玉棠苦着脸道:“公子自从陆书呆失踪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
邵鹰闻言点点头,直奔沈白的书房而去。
宋玉棠以为邵鹰也会被沈白的冷言冷语给挡出来,可是没想到在邵鹰硬闯书房后,二人竟然很久没有出来。
又过了许久,沈白率先推门而出,他身后跟着邵鹰。见到宋玉棠,沈白吩咐:“玉棠,你去厉家旧宅的老梧桐树下挖挖看有没有一柄剑,如果剑还在,你就将它取回来。”
宋玉棠一头雾水,但是沈白说完后,已经和邵鹰转身离去。
“你确定她会上京吗?”沈白一边走一边问邵鹰。
邵鹰点头,“我之前只是担心她会死在坍塌的地宫中,如今没有找到她的尸骨,她一定还活着!她那个人又岂是那么容易死的?当年我以为亲眼看到了她的尸骨,她不是还活着?她的仇一日不报,她都不会死,所以她一定会上京的。”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我最初和元青相遇时,她不肯告诉我她的姓名。后来在我言语相激下她才告诉我她叫陆元青。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她的忽然失踪。”沈白一边说一边递给邵鹰一张纸,“我和她是在路途上结识,所以她随口说她姓陆,而元青二字嘛,你看看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