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吃了个闭门羹,情绪难免低落,没精打采听着穆青与银翼对话,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个傻小子,我当初从北凉把你捡回来,就是觉得你小子资质不坏,想着给羽儿做个伴儿,谁知你这么多年还是没长劲儿,当了皇帝又如何,哼,到头来还是个跟班。”
“这怨得了我吗,要怪也该怪您,没再早些捡我回来,让别人有机可趁。”
“你还说,都是你自己笨,这么大一个人放你身边,你都不看紧!”
“我看得紧她的人,可管不了她的心。”
“说来说去,终究还是你太笨……”
秦惊羽听得哭笑不得,外公的医术闻名天下,武功文采又是卓然不群,可这脾气却跟小孩子似的,还嫌自己不够乱吗,非还要把银翼搀和进来?
“外公!”她疾步过去,挽住穆青的胳膊,转移话题,“对了,你前一阵不是在炼什么丹吗?炼得怎么样了?”
穆青呵呵笑道:“这炼丹可是个长年累月的活计,哪有这么容易就出成果?我年前在深山里遇到个隐士,跟他探讨了一番,深感获益,等你父皇身体大好了,我就再进山寻他去。”
秦惊羽回宫就直奔明华宫,还没见过秦毅,此时听他这么一说,赶紧问道:“不是说父皇醒了吗,现在他在哪里?恢复得如何?”
“醒倒是醒了,但精神还是不济,身子也虚,我弄了个药蒸房让他呆着,你这会也别去打搅他,等再过半月就让你们见面。”
祖孙俩又说了几句,不知不觉就来到昊亲王秦元熙的寝宫。
秦元熙此时已经两岁半,由一大帮宫人哄着,在玩一只木头做的小马。
“哥哥骑大马,元熙骑小马,驾——”
众人正被那憨态可掬的动作逗得直笑,那离殿门最近的一人忽地瞥见来人的身影,仓惶跪倒:“陛下!”
“见过陛下。”屋子里立时跪了一大片。
秦元熙困惑抬起头来,朝她瞅着一会,眉开眼笑跑过来,脆生生叫道:“哥哥!”
听得这一声,再有疲惫,再是委屈,也全都消失在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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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一待就是好些日子,每日退朝后就是直奔明华宫,但不论她软语温言,甚至撒娇告饶,穆云风铁了心一般,始终不肯见她,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她与雷牧歌一同前往。
天大地大,却教她去哪里找他?
只得暂时作罢,将心思先放在政事上,等母妃气过了这阵再说。
朝中秩序还算安稳,银翼低调随行也没引起太大惊扰,而南越那边,据汤伯裴传回来的讯息,正与对方处于拉锯战,和谈在短期内是不会有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