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帮忙也不是不可,但是国主总要跟我讲实话,现时公主也没在,一舟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不好说的。”一句话就气得离宫出走,终生不见,若非这王后太不懂事,便是轩辕敖没说实话,两人之间还另有隐情。
轩辕敖脸上青红不定,半晌才长声一叹道:“此是本王终身憾事,每每想起都觉悔痛不已,人生际遇无常,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秦惊羽冷不防他会讲出这样一番感慨来,知道后面有戏,跟李一舟使个眼色,饶有兴趣听他说下去。
“我的前一任王后是我远门表亲,自小相识,感情也还过得去,无奈王后身体羸弱,诞下两名王儿之后就因病过世,记得那年清明,我带了墨儿去皇陵拜祭,正巧遇到上山采药的若翩,一时惊为天人,我邀她来山下行宫做客,她想了想,居然答应了,在行宫住了两月,她就答应了我的求婚,成为我的新王后。后来她跟我说,当时与人比试输了,心情十分不好,也觉得此前的生活很是无趣,这才匆忙出嫁,只盼余生再无争斗,安详度日。我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不仅立她为后,还为她遣散了后宫,独宠她一人,如今回想起来,我对她一见钟情,倾心爱慕,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其实真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不快。”轩辕敖忆起往事,不由得脸露笑容,那笑容甜蜜愉悦之极,令在场之人也是深刻感受到他心中的快活。
笑着笑着,轩辕敖的笑容忽然凝固,神情变得哀切,眼眶却也慢慢红了,秦惊羽看得真切,忍住八卦心态,轻声道:“我方才也就是开开玩笑,那些陈年旧事,国主要是觉得不愿讲,那就算了。”
轩辕敖闭了闭眼,没将她的善解人意当回事,只慢慢道:“她诞下薇儿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我当时国事缠身,也疏于安抚慰藉,适逢我生辰之际,南越送来大批贺礼,其中还包括一名美艳的舞姬,我当时被王弟多灌了两杯酒,脑子不太清楚,听他夸赞那舞姬身段曼妙,也跟着随口赞了几句,没想到被身后总管听到,以为我对那舞姬动了心思,就自作主张将那女子送到我寝宫,当晚我酒醉回去,竟撞见那女子在寝宫里翩翩起舞,忽然一个旋转就转到我跟前,我乍见一道人影过来,恍惚间本能伸手抓住其手臂,那女子顺势投怀送抱,跳舞之人身姿轻盈,实在难以想象,我一个不察,就被她搂住颈项窜到身上,双腿盘上我的腰……”他只当对面两人都是男子,自己又是有求于人,便毫不隐瞒避讳,将当年憾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秦惊羽听得心头一荡,暗道这动作真是火辣十足,暖昧之极,世间哪个男子抵挡得住?不知为何,脑子里忽而闪过一缕片段,游船上,厢房中,年轻的躯体赤程交缠,激情四放……
摇了摇头,生生甩去那诡异的绮思,当真是色魔入脑了么,人家只一句话,就立时想入非非,满脑子情色画面,还轻车熟路进入角色,外公的清心咒都白听了!
李一舟也是听得俊脸微红,几次三番想要打断,又碍于自己身份不便开口,只得偷偷瞪向秦惊羽,希望她能够稍有自觉,出言阻止,哪知对方丝毫不觉,对这些君王情事却听得双眸生光,津津有味。
轩辕敖话音微顿,却是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如此温香软玉在怀,但凡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我当时又是喝了酒,更容易失控坏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