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睁开眼,一摸身边,毫部意外又是一手冰冷。
他想必已经走了多时。
看着窗户缝隙透出的缕缕阳光,暗自懊恼,怎么就睡过头了?
沐浴更衣,穿戴整齐,正欲起身去往正殿请安,出门之时,目光随意朝侧旁一督,忽然顿住脚步。
“那香炉是什么回事?”
自己屋里从来不用香料,更别说是熏香了。
汝儿拢着手答:“回殿下,燕儿说殿下最近睡眠不好,让奴才去太医署要来的安神香。”
安神香?
这个名宇倒是不陌生,那是出自太医署的特制熏香,用以安眠镇静,辅助休息。
母妃那里有外公秘制的药物助眠,不曾用过此物,不过后宫妃嫔在病痛之时倒也用得不少。
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到自己身上。
原来她的疲惫与衰弱,他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屋里炭火将熄,她却感到胸前丝丝暖意。
她的燕儿,她的男人哦……
这日刚用了午膳,正在翻阅梁松送来的卷宗,就听得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
秦惊羽不悦抬眸:“怎么回事?不是说过闲人匆近吗?”
近来身子不好,脾气也变大了,这还不说,她发觉自己的脑袋也跟着不好使了,稍微纷繁杂乱的环境,都可能影响到她的分析与判断力。
真是太累了,该好好歇一歇了……
汝儿急急出去,又匆匆回来:“启禀殿下,是长公主过来了,好像有什么事。”
秦惊羽冷淡挥手:“就说我在忙,不便见客。”
她自然知道这位素不亲近的大皇姐是来做什么,之前四皇弟秦昭玉也来过几次,无非就是求她,在父皇面前替他们那位被贬职的娘舅梅澄说些好话,美言几句,以便早日解除处罚,官复原职。
梅澄,他虽不是绑架元熙的幕后敌手,但是元熙是在他眼皮下被人掳走的,他难辞其咎,只是一个罢免官职与回府反省而已,罪责远远不够!
没等汝儿出去回复,殿门冲进来一条人影,随着那行走如风之势,身上的珠玉佩环哐当作响,一进门就是率先发难。
“秦惊羽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当上太子就可以目无尊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