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一张张明朗的笑脸,秦惊羽心头微暖,勉强笑道:“后天歇朝停课,我正打算出门一趟,先去单独拜会周卓然他老爹,再去瞧瞧弟兄们……你提前安排吧。”
“难得一日清闲,为何不在寝宫歇着?”
“我没病没痛的,哪需要在寝宫休歇,自当出去舒活筋骨,抖擞精神——”秦惊羽再看一眼案几上的纸笔卷宗,勾唇道,“最近各部事务繁多,银翼又不在,我这甩手掌柜,也太不称职了……银翼,近来还是没有消息吗?”
燕儿眼眸微暗,摇头道:“没有,最后传来的讯息是他们进了西烈飓风骑势力所在的魔鬼之洲,行踪至此中断,新近派出探听消息的影士还在路上,尚未抵达。”
“那北凉呢?刘吉可有新的讯息传来?”
“也没有。”
刘吉最后送回的口讯,是在两月之前,说是他已经当上飞鹰队第二把手,向海天对他信任有加,那件厚礼也是悄然安排妥当,万无一失。
秦惊羽蹙眉,手指无意识轻敲着床柱,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
前路云深雾重,那原本明亮的光线忽然间被人掐断,让人顿失方向,原地踏步。
到底是影部能力有限,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或者是……
不会……绝对不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只是偶然,是巧合,对他们,她当全然信任!
“传我命令,加派影部人手到北凉去,另外,卫部煞部赶往西烈,全力协助银翼。”
“殿下,如此一来,天京总部便是空虚无人……”
“不是还有礼部么,再说,还有你……”有他在,万事无忧。
秦惊羽疲倦闭一下眼,又问道:“太后寿宴行刺的幕后元凶,可有线索?查出是谁事先与兆古两人联络勾结了么?”
“兆古两人在进京前,曾在驿站附近短暂停留,四国宾客……皆有可能。”
“四国?这范围真够广的……”
东阳……西烈……南越……北凉……
莫非都是仇敌?
谜团越滚越是巨大。
“陛下派出的暗探也查到这一点。”
秦惊羽微微一惊:“父皇?”
寿宴生变,血溅当场,父皇看来也不是个善罢甘休之人,如今按兵不动,只怕另有打算。
好吧,先忍下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最近宫里没发生什么事吧,真是,太过安静了些……”就连最能折腾的大皇姐秦飞凰,也是规规矩矩陪着太后吃斋念佛,柔顺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