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形,最宜偷袭,攻守不易,而且一受攻击就难寻退路。
秦惊羽不敢怠慢,目光警惕望向四周,调动身上所有感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戒备的同时拉了拉缰绳,放缓了速度,骆驼在峡谷里徐缓穿行。
也许是太过颠簸,走了一阵,就觉得身前之人动了动,再次醒来。
“这……是哪里?”
秦惊羽哼了一声,愤满未消,不想理他。
燕儿默不作声,过了一会,低叹道:“主子,是怪我不该隐瞒性别?”
秦惊羽咬唇不答,听得他沙哑着声音,自顾自说道:“当年家人送我进宫,是唯一的生路,只是没想到,在受割礼那天,在我之前那两个少年惊吓过度,血流不止,竟然当场就咽了气。眼看连连闹出人命,行刑之人都慌了神,现场一片混乱,第二日重新受礼,却漏了我的名字,直接点到我后面的人,我心头欢喜,小心翼翼隐瞒下来,这一瞒,就是六年……”
原来如此。
以他的缜密心思与沉稳气质,要想在宫中隐瞒性别,倒也不算难事,尤其是遇到像自己这样宽容,并且自身也有私密的主子。
秦惊羽暗自点头,淡淡问道:“你为何之前没有男子体征,现在却突然冒出?”
这些年来,自己经常在他身上动手动脚,占尽便宜,除了那要害部位,他身上哪一处自己没摸过,没掐过?!正因为如此,才从未有所怀疑,直到现在也没想通,他到底使了个什么障眼法,居然让眼力超常的自己看走了眼!
“你全都看到了?”
“只是一部分。”
燕儿听得一笑,声音低柔:“我那位师父教过我两样独门绝技,一为抑阳,一为缩骨,每夜练一个时辰,体征身形就停留不前,我只要稍作掩饰,就能平平安安在宫里当差,无人生疑……我也没想到,只几日不练,就原形毕露了。”
秦惊羽心有所悟,他应该是因为受伤昏迷的缘故,耽误了夜间练功,所以才露出马脚来。又想到自己多次听到的咔嚓声,不用问,必然是他缩骨功失效,骨骼自发拉伸,恢复原先身高。
蹙起眉心,忽又想起一事,道:“你什么时候买通了林靖?”那年受雷牧歌影响,自己一心脱他裤子验身,双方僵持不下,关键时刻林靖出现,给他解围。事后自己曾经旁敲侧击,林靖没有露出半分口风,这才让自己打消疑虑。
“林靖……他也是岭南人。”
“原来是同乡,难怪帮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