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看出来了?
多半是雷牧歌背后说了什么,令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吧。
秦惊羽见得他眼底一丝笑意,故作不解道:“老师说什么呢,我没明白……”
“装吧,我看你要装到几时!”韩易哼了一声,忽又低声叮嘱道,“你找到你那朋友,尽快带他来给我见见,时间已经不多了。”
秦惊羽怔了下,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兰萨服丧期满,准备登基一事。看来对于那元昭帝之死,老师想必也是觉得颇有疑点,对这位西烈王并不认同。
“是,老师,若是确定,我明日就带他来见你。”
又坐了一会,眼看酒过三巡,各桌客人开始离席敬酒,秦惊羽终于寻了个借口,出了席来,慢慢朝灯光渐弱的湖边走去。
一路月色清明,来往宫人内侍纷纷行礼,背后宴席上喧哗之声传来,却恍有一种隔世繁华的感觉。
走到一处僻静的宫墙背后,在光线幽幽的宫灯下站定,下一瞬,黑影从天而降,轻飘飘落地。
“茅厕就在淑宁殿背后,你干嘛舍近求远?”
秦惊羽听得好笑:“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不能叫茅厕,叫做更衣间。跟我四年了,怎么还是个土包子!”朝他勾勾手指,轻唤,“过来,离我近点。”
银翼踏近一步,即是站立不动。
秦惊羽挑了挑眉:“站那么远干嘛,再过来一点!”
银翼又过来两步,与她面对面站立,仅一步之遥。
“把上衣脱了。”
一声过后,即是对上一双逐渐冷漠愤然的碧眸:“我不是燕儿,我不喜欢男人。”
“你个笨狼崽,我只要你脱上衣,又没叫你脱裤子,那么紧张干嘛一一”秦惊羽轻笑一声,伸手去拉他的胸襟,边扯边睁大眼睛往里瞧。
银翼脸色微热,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喂,你做什么?放手,快放手……”其实稍一用劲就可以甩开,可是想到这位主子身体柔弱,不堪一击,却始终狠不下心来。